临近射精,林知烨直接从已经浓稠到可以拉丝的洞口拿出,把套摘下后淋在了时言州的肚皮上。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读时言州盯着那摊精液的眼神,厌弃?可惜?还是别的什么。
总之,原本有多清纯撩人的动作,在接到那通电话后都在林知烨的眼中蒙上了恶劣的含义,也才口不择言问道:“怎么,霍先生会射进去么,会让州州吃得更饱么?”
又忽的像受了刺激一般,才要讥出最恶毒的话语来,继续说道:“不戴套,是不是想怀别人的孩子,用这里?”
这句话好伤人好伤人的,要是放在清醒的时候时言州说不定要把他的嘴都给撕了,可现在,他也只会呆呆地看着林知烨,声音又小又委屈:“生、生孩子痛……痛死了,才不要、不要怀了……”
双性人难以受孕也难以生产,时言州两次怀胎,林知烨开心是开心,可并不把这当作什么好事来看待,他怕州州有事、他还怕州州喊疼,可等到他才露出半点担忧的神色,某个人就已经贴到了他的怀里,用手指顶住他嘴角,问难道知烨哥哥不开心吗?
他知道州州也怕死了,半夜会抱着他的手哭,所以他从此不敢再表现出半点忧愁情绪,他要是怕了,时言州也会跟着害怕。
生时予当真是从鬼门关过来的,生完林知烨就说要去结扎,是时言州不准,他太喜欢知烨哥哥,喜欢到没什么志气可言,就想和他生活在一起,生很多很多可爱的宝宝。再之后,浅浅出生时因为有经验,也就没那么危险。
次次不肯松懈,次次是为他。
那么胆小那么怕痛的州州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他在……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抱歉,我不该这样说的。”林知烨轻轻把人揽在了怀里,去吻人鬓角,时言州乖乖的,没挣扎,或许他不会记得在高潮时发生了什么,可总归,林知烨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再之后,他很轻,以让时言州高兴为主,不过分用力,只求能叫人开心。
结果如他所料,清醒后的时言州好像什么事都不记得了一般又变得张牙舞爪了起来,明明半张脸都还埋在枕头里,倒先开始发号施令了,哼哼唧唧:“浅浅快放学了,你去接。”
行,这是他分内之事。
也准备小憩一会儿的林知烨二话没说从床上坐起,开始换衣服。
房间里陡然安静下来,莫名带上些尴尬,不仅为刚刚那通电话,也为刚刚那些有些失控的行为。
不免有些发愣,目光正落在了林知烨换衬衫的背影上。总觉得,其实林知烨各方面都挺好的,就是总气他,那……那要是不气他了的话,是不是……
或是感受到了这样强烈的眼神,林知烨默默回头,他并不想揶揄,却不见有人已经发羞,为了保护面子出卖了里子,嘴上没把门,问道:“这些年你找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话一说完,两个人都懵了。
林知烨尤其懵——
就好像,他其实并没有很在意过别人的性别,也没有像时言州般还会有长久联系的某人。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记得很清楚,是他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说时言州出去约炮之后。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他也记得时言州那句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他在一起。硬是抱着些赌气的成分,他也会约。
可有一点是他从前没注意到又或是不想注意的一点,现在却彻底明晰,那些来来往往的男女大多都和时言州有相似之处,譬如身体、相貌或是性格。
可能。
林知烨没让自己的思绪飘得太远,只低头扣纽扣,专注于他一个问题,应道:“都有吧。”
“都有。”时言州复述一遍,目光移开,“那怎么样,挺舒服?”
他盯着墙上那个挂过结婚照的小孔,半天没等来林知烨的话音,才会想要转过头说“你都知道那么多关于我的事情了我问问你又怎么了”。
可与他相对的却是林知烨凑近的脸庞,男人分明在笑,可话音却很郑重,“还行,可是我觉得都比不过州州。”
时言州眨眨眼睛,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记枕头就直接落在了林知烨脸上。
时言州毫不留情,憋红着脸骂林知烨是臭流氓,骂他不要脸。
林知烨没觉得自己哪里臭流氓又是哪里不要脸了,可心情又莫名有些开心,倒也不跟人计较,默默走到了一边去继续穿衣服,临走前才说了句,“小予也要放学了,我顺道接回来吧,你正好睡会儿,嗯,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他是端着要用拳头打死林知烨的心,可脸却比猴子屁股还红,过了好半晌,才从被子里冒出来了一声瓮里翁气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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