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衣服里取出一罐药油,是秦留春送来的,他得尽快好起来,因为鬼馗需要他的血液,想到换血,寒意便从尾椎骨蔓延到心头,他抿了唇,使自己不去想。
药油涂抹在胸口上,抹匀,完成之后他便穿起了衣服,吹灭了煤油灯,将自己裹在了棉被里边,寒冷很快被温暖所取代。
但他脸上泛起潮红,夜深人静之时,一些不该有的念头很容易冲上头脑,他觉得自己是病了,否则自己不会因为想起某个人而升腾起情欲。
折腾半天,脑子倒是越来越精神了,唐牧游把脑袋也埋进了被子里,黑暗中,他摸向了下体,握住了精神奕奕的性器,这根家伙,从来没有如此闹腾过,偏偏总在遇到邱赫的时候失了控。
他呼吸急促起来,上下撸动的时候他闭着眼睛想起了邱赫的手,那只手握着性器的这一事实,光是想想就令他头皮发麻,他喘息,加快了手里的速度,终于,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里,他射了出来。
唐牧游感受着高潮之后的余韵,他觉得自己是可耻的,自己是一个小偷,在汲取着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这是个吃人的地方,这地方要吃他的血,要吃他的肉,再如何掩饰,这是魔教,再如何美化,邱赫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然而他看不清,无论如何劝说自己,他总认为自己在邱赫这里是特殊的。
唐牧游脑子想:“我在邱赫心里是怎样的存在,如果我没用了,一定会被抛弃,我活着,是因为我还有价值。”
他被裹在名为邱赫的茧子里,因为逃不出去而依赖上了这个人,唐牧游逐渐清醒,说到底,无非是他不够强,他没有强大到能够光凭力量就拥有一个人。
即使想得再透彻,唐牧游依旧心怀念想,他希望自己是特殊的。
唐牧游从被窝里钻出来呼出一口热气,他看着白烟飘起,今夜很冷,太冷了,人总是在危险的时候胡思乱想,他正是如此。
手帕擦拭掉白浊,唐牧游起身坐在床边,良久,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眼,“邱赫。”
少年的背影格外单薄,他低下头颅,似乎掩盖了某声叹气和呜咽,肩膀微微颤抖着,风雪声太大声了,给少年留下了情面,他还是坚强的,还没有被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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