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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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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局中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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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贵人感觉要晕过去,直到此时,才看出来紫棠的嘴角竟微微上翘。他不光被柳答应摆了一道,还被紫棠报复了。“你们……”他自知难以翻盘,无力说什么,瘫在地上喘气。

此时,白茸走到他身旁,说道:“在毓臻宫时,你屡次想攀附我,我都没有同意。你又不死心,想通过柳赵二人与我套近乎,可没想到他们二人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递不了话。于是,你攀附不成便怀恨在心,空穴来风,信口胡诌。”

徐贵人两眼发直,这几句话几乎判下他的死罪。他心里清楚,如果只是任务失败,那么太皇太后和昙贵妃顶多把他臭骂一顿,可如果坐实了他攀附毓臻宫的罪名,那这条命恐怕就没了。“你……你们……”他慌乱地看向四周,所有人都居高临下,甚至连同是下跪的柳答应都比他高大似的。“我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说过想依靠毓臻宫的话,是你胡说。”他用力喊出来,然后又后知后觉地爬向距离最近的昙贵妃,“哥哥信我,我从没说过啊。”

昙贵妃一脚踢出去,嫌弃道:“你找我干什么!”

他哆哆嗦嗦又向太皇太后跟前爬:“老祖宗,我真的没有啊,我只是太心急,太想……”

“住口!”太皇太后一使眼色,行香子立即上前狠狠打了几巴掌,代为说道,“再敢胡言乱语就割了舌头。”

徐贵人不敢再说一个字,垂下头呜咽。

太皇太后喝了口茶,将面部表情调成一个和蔼的笑,对白茸道:“此次是个乌龙,让你受惊了。”

昙贵妃也道:“我还以为你真召唤了什么,没想到只是个蠢货的自编自演。”

白茸道:“你好像很失望啊,不过没关系,我这倒还有件事没完呢,趁太皇太后在此,也给我做做主。”将手里最后一张符递给道长:“烦请看看这张,这个不是我的。”

一句话,吸引众人注意力,就连徐贵人也抬起头看去。

黄纸上的朱砂纹路弯弯曲曲,既不对称也毫无美感,仅仅在视觉上就比前两个符咒多了几分诡异不安。道长前后看看,面色逐渐凝重:“这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这是魇胜用的符咒。”

“干什么用的?”太皇太后忙问。

道长回答:“根据符文所画,应该是诅咒诸事不遂、灾难不断。”

太皇太后追问:“能看出被诅咒之人是谁吗?”

道长摇头:“这张符咒很巧妙,并不需被魇胜之人的姓名生辰。使用时,只需将它放在受害人家中藏匿即可。”

听到这里,白茸忽道:“这是有人要害我啊,这张符是他们从房梁上找到的。”

道长将纸符还回去:“不无可能。而且,不光您有危险,凡是在那房间住过的,都有可能被害。”

太皇太后混沌的一双眼亮了,似乎想到什么。

昙贵妃盯着那不祥的符咒若有所思,余光里,白茸正看着他。他心里一抽,冷汗瞬间湿透后背。那眼神,那神情,多熟悉啊。彼时他利用浮生丹绝地反杀昀、晔二妃时,也是这般风轻云淡。

难道……

电光火石间,他已勾勒出事情走向。

白茸道:“得亏今日有这么一出闹剧,否则我还不知道房梁上居然还有这么个东西。”

太皇太后道:“该不会是你自己放上去的吧,贼喊捉贼。”

白茸不屑:“自己诅咒自己吗,真是匪夷所思。放这等东西的人,定是与我有仇。”说完,目光直射昙贵妃,“你以为呢?”

“为什么问我?”昙贵妃很镇静,神色无辜。

“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这么恨我。”

“恨你的人多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人。皇贵妃也视你为眼中钉呢。再说了,房梁虽说是个藏匿东西的好地方,但非得搭梯子上去才行,毓臻宫最近没有大修过,所以无人进到你宫内。你还是想想有没有内贼吧。”

“我宫里的人断不会害我,我们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当然,也有可能我并不是目标,毕竟毓臻宫也不止住了我一位,还有映妃。”

最后两字如两根针扎进太皇太后肉里,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还敢提他?”

白茸适时摆出一副痛惜模样,语气哀恸:“映妃勾结歹人欲图谋不轨,此事是所有人的共识。不过皇上虽恼但也说他是被人蛊惑,脑子发昏才做下这等事,罪不至死。本来他已经想好,等映妃病好就遣送回家,对外宣称休养。可惜的是人就这么没了,死的不明不白。”后一句话语调飘忽,好似游魂,殿中气氛趋于冰冷。而殿外,刚刚还高悬于空的艳阳被云遮住,天色立时暗下来,反衬出屋内烛火如鬼火跳跃闪烁。

一时间,大殿内无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白茸道:“我曾数次询问昙贵妃,映妃究竟死于何病,可昙贵妃总推说不知,如今想来,倒还真的有可能不知,天知道映妃的噩运是不是魇胜的结果。”

昙贵妃表面仍是恬淡随和,甚至有些不以为意,可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慢悠悠站起身与白茸平视:“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茸道:“就是你下的咒。”

“一派胡言!”昙贵妃扭脸对太皇太后道,“我看他是得了失心疯,跟以前的冯氏一样,都妄想有人要害他,不惜编排出毫无逻辑的故事来博人眼球。”

太皇太后道:“是吗,可我看他清醒的很,说得也有逻辑。昼妃作为毓臻宫修缮后的第一位入住之人,应该不会给自己下咒才对。后来映妃搬入,是你负责重启毓臻宫,如果要做手脚,你最有可能,天时地利全占了。”

“动机呢?我为什么要害他?”昙贵妃平静道,“我重启毓臻宫时都不知道映妃于我是敌是友,何来害他一说?”

“你有朋友吗?”白茸突然轻声发问,而后又笑道,“哦对了,有一个旼妃算是生死相随的好友呢。”

昙贵妃默不作声,拿过白茸手中的纸符,又看了眼伏在地上的徐贵人,肺要气炸了。要不是这个蠢货,哪来这么多烂事。随后,他又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茸的手笔,那人应该早就看穿他们的计划,以一记四两拨千斤将矛头轻松指向别人。

真是大意了,居然栽在这么一个卑贱之人的手里,他对自己感到很失望,也更感到羞耻。

旼妃说白茸变得伶俐狡猾,他听后还觉得是夸张说法,今日才发觉那个曾经只会用谩骂踢打当做反抗手段的人居然也学会了连环计。

昔日的对手在进步,而他还在原地不动,这很危险。

主位上,太皇太后也在观察那张纸符,问道:“别说废话,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昙贵妃往前走了几步,目光真诚:“当然不是我,这东西我第一次见。”

“是吗?”白茸道,“我怎么觉得你应该熟悉得很呢,毕竟我和皇贵妃被梦魇扰得不得安宁的时候,就是你施行作法。”

昙贵妃道:“无凭无据的事还是少说为好。皇上说过,此事在查出眉目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揣测。”

白茸心想,瑶帝这张挡箭牌还真好使,每次都在即将戳中要害时替颜梦华消灾。真应该把瑶帝的名字画在符上贴在大门口,说不定此后就诸事顺利了。

就在他腹诽的时候,太皇太后忽然问那道长:“能看出是何人所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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