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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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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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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月感叹:“在宫里吃山珍海味的时候身材好好的,到了清苦的庵里却长肉了,真是奇怪。”

“这就叫心宽体胖。在宫里天天盯着这个防着那个,可比在庵里辛苦多了,劳心费神,晚上睡觉都得绷根弦。现在想想还是雀云庵好,身心都放松。”

他们说着回到宫里,旼妃又问:“我不在的时候有人照管我的海棠吗?”

“没有。”竹月说,“主子不在,奴才们都重新分配到别处,宫门就锁了。”

院中几株海棠树长得茂盛,虽已过了花开时节,但还是能想象当时花开的盛景。旼妃忽然记起雀云庵里一个僧人的话,世间万物顺其自然便好。

想到这里,他释然地笑笑,不光万物如此,做人做事何尝不是如此。

***

白茸从思明宫出来,坐上步辇往回走,没一会儿就看见迎面走来昱贵人。

昱贵人侧身行礼,把他叫住。

他问:“有事吗?”

昱贵人紧握手中折扇,鼓起勇气:“今日不算太热,昼嫔可否愿意与我一同湖边散步?”

他吩咐落辇,被玄青扶着走到跟前:“那便走走吧,我也好久没去花园了。”

太阳确实不大,被乌云遮着,两人顺着湖边慢行,最后停在一棵柳树下。

白茸认出这就是曾经承欢过的地方,想起被顶在树干上的情景,脸忽然发烧。昱贵人见他脸上涌起红云,问:“是不舒服吗?”

他用帕子捂住脸,凉凉的丝绸把温度降了下来:“没有。”

昱贵人抬头望天:“是我不好,今儿个没太阳,可却还是闷闷的,就应该待在屋里……”

“贵人约我散步,是有什么话说吗?”

昱贵人轻摇折扇,微弱的凉风给他带来些许勇气:“我……是想跟你道歉的。上次的事,要不是我多嘴,你也不会受那么大罪。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个问题其实白茸倒真没在意过,微笑道:“没什么,皇贵妃想要做的事任谁也阻止不了。况且我要是罚入浣衣局,恐怕真活不了了。”

“为什么?”

“浣衣局里自成一体,外人难以介入,进去了便任人宰割,反倒是慎刑司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照章办事,在人前罚过了皇贵妃也没法再不依不饶。”

“原来是这样。”

白茸折了枝柳条在手里摆弄:“反倒是你,因此事得罪了他。”

昱贵人无奈:“其实我也并非为你出头,只是看不惯他的蛮横样子,他认定的事,无论真假,都能成所谓的事实。”

白茸猜到他还在为小狮子狗的事耿耿于怀,说道:“不管初衷如何,现在他都看你我不顺眼了,贵人想过应对之法吗?”

“我……”昱贵人茫然,进宫前身边的人都说以他的美貌才情和家世一定会得皇上青睐,他也是这么想的,可进了宫才发现要想上位光靠这些还不够,更重要的是要有手段,可偏偏就是这手段一途从没人提点过什么,现在他是两眼一抹黑,除了找些聊得来的人凑一起玩以外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固宠,更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去和皇贵妃争宠。

白茸道:“你若真有心道歉,将来能帮我的时候,请帮我一把,可以吗?”

昱贵人迟疑一瞬,点头:“好,在我能力之内的我一定帮你。”

“那就这么说定,你若有难处,也可以找我来想办法。”

回到毓臻宫,白茸把头发放下,换上更轻薄随意的衣衫,准备上床打盹儿,玄青边整理边说:“主子也打算拉帮结派了?”

“算是吧。昙妃此次回来有些不一样了,总感觉说话留半句。今天旼妃刚问完,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就抢着把话茬拐到别处。”

“这也在情理之中,主子还不知道吧,昙妃在雀云庵被打了。”

白茸本已经躺下,听到这消息又马上坐起来,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玄青压低声音:“是银朱告诉奴才的,主子每个月孝敬的茶水钱可不是白花的。”

“他又是如何知道雀云庵的事?”

“当然是住持告诉他的。灵海洲的使者来见皇上,说要见昙妃,皇上就准了。谁知使者一见到昙妃就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末了还拿细棍子往身上抽。”

“为什么打他?”

“还不是因为争宠失利,他父王生气。”玄青道:“主子那些天还总嫌上次的事没脸见人,你想想昙妃,他可是王子,跪在地上挨打岂不是更没脸面。”

玄青坐在床边给他打扇子:“所以他性情有变也是正常。”

“……”

“主子拉拢昱贵人也是步好棋,至少现阶段来看他还无害人之心,又有家族势力庇护,这样的人不宜太过针对。”

“那我之前和昔妃合起伙来对付他……”

“此一时彼一时,昱贵人既然能同意想必也不会提起前事了。”

白茸重新躺下闭眼:“总觉得宫里又要不太平了。”

“宫里什么时候太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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