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没有说话,玄青接着道:“晔妃就是例子,他娇纵跋扈惯了,你当皇上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反观常贵人,挥之即来招之即去,自然能狠下心来谪贬。”
“可皇帝喜欢的也不是我。”白茸想起如昼之事,失落道。
“小主糊涂。”玄青道,“帝王无真心。小主以为皇后冯氏真的是只因为如昼一事才被废吗,冯氏家族势力庞大,皇上是怕外戚干政。”
“……”
“在皇上眼中,凡事皆可利用,爱人即便死了也能榨出些好处来。小主别用这眼神看奴才,这都是太妃们说的。”
“所以呢……”
“小主收好自己的心,只陪着皇上演好这出人生大戏,保住一世荣华。”
正说着,有人来报,瑶帝今晚要过来。
玄青兴奋道:“机会来了。”
入夜,瑶帝轻摇折扇缓步而来,天蓝色的单衫一尘不染宛若谪仙下凡。白茸身披水色纱衣已经收拾妥当,下拜接驾。
瑶帝用扇柄抬起他的下巴,将人整个托起,笑道:“月余不见,美人越发水灵了。”
白茸陪笑:“都是陛下滋润得好。”
瑶帝和他手拉手,步入房间,刚说了没几句话,玄青端来一碗汤药:“小主该喝药了。”
瑶帝疑惑:“你病了?”
他摇头。
“那这是什么药?”
玄青解释:“小主前些日子受了惊吓,夜里经常做噩梦。”
瑶帝柔声道:“你怕什么?又与你无关。”
他低下头,小声道:“无关也吓人。”
瑶帝看着黑乎乎的药汁,说:“没听说你请太医,这药谁开的?”
“不敢劳烦太医院,方子是从书上找的。”
“胡闹!药也敢瞎吃。”瑶帝挥手屏退玄青,“明天让太医看看,然后对症下药。”
他心里一暖,轻轻靠在瑶帝身上:“我想陛下了。”
美人在怀,瑶帝心花怒放,打横抱起直接上了床。这些日子,他其实过得心烦,宫外要赈灾,宫内天天有爆料,他一个头两个大,每日只想蒙头大睡。现在好容易事情告一段落,被压下的情欲立刻高涨,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
一直到半夜,瑶帝才算舒坦,而白茸则双颊绯红,眼角噙泪,娇喘不止。
瑶帝瘫在床上,看见帐顶挂有一串佛珠,问道:“挂它干什么?”
“晚上总做噩梦,佛珠可以镇住妖邪。”
“管用吗?”
“总归有个心里安慰吧。”
瑶帝觉得好笑,白茸娇弱得连只蚂蚁都没踩死过,也需要佛珠镇宅,而自己继位之后杀人无数,这样看来岂不是要搬尊大佛才能保平安。
白茸见瑶帝表情复杂,以为惹他不快,伸手就要解开佛珠,瑶帝把他胳膊按住,说:“留着吧,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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