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十七已找到出路？”
影十七一怔，“那倒没有。”
于彦苦笑一声，“天要亡我啊。”
“若是侍殿殿主知晓，也无能为力吗？”
于彦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自二公子病逝以后，殿主每日惊惶不安，为了自保，迫不得已向谷主推辞。若是没有殿主之位护佑，想必早已被斩草除根，故也是不得已才将注压于三公子。”
“至于公子......这些并非容我等胡言乱语，可是殿主本身对公子便有怨，得知后又岂会出手？更何况，哪怕是殿主也无法左右公子的想法。”
“你是影殿出身，可有想过投奔四公子？”
影十七噤声，复杂地看了于彦一眼。
于彦惨淡一笑：“罢了。”
.......
傍晚，于彦再度出门，连翻几下才到达内院。
进入小厨房，却意外见林珉恒若有所思地看着灶台。
“主子？”
林珉恒回神，回以一笑。“今天吃什么？有点饿了。”
说着，便坐到小桌边的木凳上。
“主子恕罪......主子想吃什么？属下可以做。”
林珉恒一下沉默。
他倒确实是没什么想吃的，只是想来这找点东西而已，却不想一直找到现在。
“粥即可。”
半晌也就憋住这一句。
他多少还是内心郁闷，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做好后端过来，便准备走。却看见于彦黑衣背后一个不太明显，有些洇黑的痕迹。
血？还是别的什么。
于彦本没在意，却见林珉恒干脆坐在木凳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主子？”
“无事，你继续做。”
于彦依命转身，却无法忽视那个紧盯自己炙热的眼神。一不留神，手便不小心沾了锅边，给自己猛地一烫。
他倒没多大反应，看也没看一眼。好在这一下，他终于能稍微专心一些煮粥。
而林珉恒自然是没错过于彦这一幕，却也装作没发现，挑了挑眉。直至粥快煮好，他才懒洋洋地走过去抱住于彦，亲昵地蹭着他的脖颈，用手一点点划过他的胸口。
于彦以为他是着急，便安抚道：“马上就好。”
“嗯。”林珉恒懒洋洋地答道，他舔过于彦侧颈，惹得于彦有些颤栗。
“偏头，于彦。”于彦照做，便被摁住后脑，勾住舌尖，还感受到林珉恒的手在他背上打转。
当他要被推到墙上时，于彦侧头喘了口气，“主子，粥会糊底。”
“嗯，先吃点小菜。”
林珉恒微笑着挑了眉，松开于彦，“弄好了便过来。”
走出房门，林珉恒敛了笑容，看着手尖上一抹殷红，目光沉沉地捻了捻。
于彦则是感受到背后有些湿润，想着刚才那一幕有些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搅了搅粥，看着差不多了，放得凉了些才端着送过去。
趁林珉恒喝粥，于彦几度欲言又止，说了恐扰了公子心情，不说又恐误了大事。林珉恒也不急，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地喝他的粥。
直至快要见底，才缓缓开口：“你可是有话要说？”
于彦不再犹豫，斟酌着用词把发生的事一一说明，只是省去了些不必要的过程。
“胸无大志么，呵呵。”
他笑着剜了最后一勺，送进嘴里。“若是我想要赴死，于彦，你从不从？”
于彦毫不犹豫地接道，“若这是主子的决定，于彦生死相随。”
“你不拦我？”
“于彦相信主子，既然您选择这么做，必然有您的理由。”
林珉恒笑着抬起跪在地上的于彦的脸，微微弯腰地注视他：“是暗殿教的好吗？”
于彦眸子猛地一缩，“主子？”
“不用回答，我只是好奇罢了。莫非暗卫都如此愚忠？”
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