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易感期的毛病在秘政局不算秘密,作为多年好友,章持更是清楚。
“你放心吧…你不记得不打紧,秘政局那帮老头子肯定会直接帮你查出来,等你休假结束八成还得找你谈话。”章持拍了拍人的肩膀,说:“瞒不住的。”
周止也清楚,点了点头。
他作为秘政局核心项目的研究人员,行踪一直被秘政局的领导们查得一清二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自由,也没什么隐私,只是如果他行动没有安全隐患,秘政局也不会多加干预。
至于如何定义“安全”这两字,就完全是秘政局顶头那位的一言堂了。
“所以今晚你去吗?洛澄回来了,说想见你。”章持和人一起下了楼,将昨天电话里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完事屈肘碰了碰周止:“这小少爷闹得很,上回你回来他就吵着要见你...他那两个哥哥被闹得没辙,你也是,这么多年了,人家算是对你痴心一片,你也总要给人一个答复,其实洛澄也很好不是吗?”
“好什么?”周止跳过了前一个问题,直接掐着章持的最后一句来问。
章持被这一句直接噎到沉默,晃下三级台阶后,他才又张了嘴:“...你不如跟我说说洛澄哪里不好...?既是洛家的幺子,又是信息素等级这么高的omega,长得漂亮,脑子还好使,就是闹一点...但闹一点也刚好配你了,没见过比你更闷的,而且我记得他跟你信息素的契合度也不低…”章持边走边絮叨,还掰着手指给周止数那位omega的好处,顺便把坏的也说成好的了。
“论契合度,比他高的也有。”周止淡淡道:“我对洛澄没什么感觉。”
“比他高...?啊!季阮是吧。”章持一拍掌,想起来些往事:“确实是,可他跟你只有契合度高一点了吧,别的啊...”
章持没说下去了,他耸了耸肩。
季阮这人,章持其实并不陌生,如果要章持给他评价,那大概就是“娇纵又漂亮的废物”。
周止、季阮和章持曾经都是京协的学生,章持二十岁那年被京协的秘政局联合学院录取,在京协他认识了时年仅十六的周止。
联合学院录取的人分很多种,有章持这种被特殊培养的,也有周止这种其实根本就不念书,每天就是跟着各种教授做各种项目的科研实验的。
学校为了让联合学院的学生们多少能有一种“念书”的错觉,还给联合学院的人分了年级,等他们毕业也能拿到京协的学位证和毕业证。
那一年,章持是研一,比他小四岁的周止,是研二。
同年,季阮十八,在京协的艺术设计读大一,整个人就是混子,还要混得人尽皆知。
当年京协艺设乃至京协全校的头号废物就是季阮。
传闻他专业课门门不上,选修课直接连选都不选,课程作业、考试统统找枪手,学分修的还不够扣,多次被学校通报批评,简直就是京协行走的反面教材。
偏偏这个反面教材长得还很漂亮,信息素等级高,依然有不少人愿意为这个反面教材前仆后继,冒着被学校警告甚至是退学的风险给他做作业,当枪手。
而且据说季阮家还算有钱,他父亲给学校捐了很大一笔的钱,还捐了一栋实验楼,只为了能让这个儿子在京协混够四年,连毕业证都不求,结业便够了。
种种原因加持下,季阮这个人混得满京协都知道,甚至连联合学院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地方,都有一两句他的传言。
三人的初见缘起于一场京协办的校内篮球赛,那也是联合学院第一次参加京协的校内活动,当时联合学院名誉院长,也就是秘政局当时的局长认为联合学院的学生也是需要融入集体的,大手一挥,直接安排联合学院下场参赛。
联合学院人笼统不超过一百人,比起别的学院是人少得可怜,章持作为联合学院该项活动的组织者,辛辛苦苦半个月,才在学院内凑齐了稀稀拉拉的六个人。
章持本来还挺开心,五个人上场,还能有一个替补,能轮换一下,不算很拉垮。
结果前一天去参观其他学院比赛的时候,章持在比赛现场被其他学院铺天盖地的加油声给震昏了头,年轻的alpha在喧闹声中沉默,并预见自己学院比赛时将出现的惨况,于是,他立马决定把整个联合学院的人都哀来现场给同学加油助威。
嚷着什么“输人不输阵”。
联合学院的人很给面子,最后都来了,只是他们对什么篮球赛本来就没多少兴趣,基本上都是坐在场边各看各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