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淇——男,24岁,21世纪的研究生搬砖狗,gay,纯0,m,人外爱好者,驰骋黄文界数年的伪赛车手——彻彻底底地,裂开了。
谁能来告诉他这是什么几把情况啊???
骁淇背靠在华丽的金属门板上,无力地缓缓滑坐到地上,无法面对门外整齐跪着的六个大汉。
或者说,六只雌虫。
门外,雌奴们面面相觑。刚刚还远不到梅迪殿下起床的时间,门就突然打开,殿下那双漂亮的绿眼睛瞪了他们三秒钟,门又猛地关上了。
一阵风晃晃悠悠地从走廊上溜过,仿佛摔门声只是幻觉。
昨夜,新宙时1点。
中央星三大家族之一,艾斯波西托家族的最小的公子梅迪殿下的成人宴将尽。
入眼,酒水吃食消耗得七七八八,软座上的寿星和三四个雄虫坐在一起,周围围了十几号雌虫。
梅迪俨然是喝醉了的样子,摇晃着往旁边衣着暴露的雌虫身上贴,手熟练地沿着开叉的衣摆钻进去揉捏。
手腕上的光脑突然振动起来,叫克兰夫的雌虫一个激灵,把他的手推开了。
“啧。”梅迪不耐烦地往屏幕上戳,试图拒接雄父的通讯,手不依不饶地又抓住雌虫的腰。
“啪——!”
谁都没看清怎么回事,他的光脑就飞到了地上,光屏瞬间爬满均匀的裂纹,淡蓝的光闪烁两下,灭了。
紧接着,就见梅迪弯下身扶住头,急促而痛苦地喘息。
雄虫们愣住了,不知所措地远离他;雌虫里已经迅速有虫反应过来,紧急通讯雄虫保护中心医务部,几只离得近的围过来试图询问情况。
就在这时,梅迪奋力推开了凑到眼前的虫,捂着脑袋,跌跌撞撞地穿过主厅。
无人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楼梯,把众虫关在了雄虫主卧外。
骁淇只觉得头痛欲裂。
被酒精控制的不适突然席卷整个身体,诡异的酒气混着淫靡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还有凑近的裸露肉体,他下意识要逃离——
凭本能的躲进了这间房间,就倒在地毯上再起不来。
庞大而混乱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挤进他的脑子里,神经无法承受这样的负荷,撕裂一般的痛。
那些记忆里,有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种族和陌生的社会秩序,骁淇无论如何抗拒,也只能被迫接受。
头像脑髓被抽出来再灌进去那样难受,他的耳朵嗡鸣,但依旧听到了模糊却急促的敲门声。
门外传来说话声,语气焦急而恳切。
叽里咕噜的声调实在是太过诡异,刚刚灌进来的语言知识还难以运作,他只隐隐约约听懂“殿下”“开门”“检查”之类的词汇。
敲门声不久就停了,门外恢复了安静。
头痛渐渐缓和,骁淇拖着身子把自己位移到床上。
他在普通的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一天,普通地赖床、赶地铁,普通地卡点冲进实验室打卡,摁向指纹机时用力过猛,只觉得大拇指一痛,眼前一花,然后世界就倒个了……
即使惊惧不已,全身的乏力和大脑过载的疲惫感还是把他慢慢拽入了沉眠的深海。
老天,希望一觉醒来,他还躺在合租小屋的床上。
“……”
祈祷明显没有起效,可能因为虫族的宇宙不存在老天爷,他还是在这个鬼地方。
“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