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现在,他忙于复健,贝克汉姆则忙于训练和比赛,还经常会随队出征客场,一离家就是两三天。再想到前些日子里,贝克汉姆脆弱得仿佛连风吹都经不起的可怜模样,马赛尔根本不忍心碰这个娇弱敏感的、易碎的洋娃娃……
马赛尔几乎记不清,自己上一次把贝克汉姆拥入怀中,是什么时候了。
或许,就在今晚,他们可以……马赛尔的思绪不由地飘得远了。
不过,作为标准的英伦绅士,马赛尔很快就想到,他们的重新开始应当有一些仪式感。比如玫瑰,比如烛光晚餐……古板的马赛尔想不出太多浪漫的事,但他至少知道,自己不可以急色到连鞋子都没换就把心爱的小双性压在身下。
于是,马赛尔赶在自己的生理反应被爱人察觉之前,结束了这个拥抱。
“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马赛尔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弓着身子,步履匆忙地离开了。
贝克汉姆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句“好”,却在马赛尔转过身的瞬间便重新垂下了脑袋。他发了一会愣才努力打起精神,把烤好的司康饼装盘,再去收拾一团狼藉的厨房。
在强迫症的作用下,贝克汉姆甚至在拿了软尺,确定了全部的调料瓶都是等距离放好的,才终于停下了收拾的动作。
忙碌结束的贝克汉姆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意识到已经是时候该吃药了,
马赛尔在洗手间呆了格外长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贝克汉姆接连吞服了两种药片,再小心翼翼地把药瓶放进了一个老旧的运动包,最末把背包放到了收纳柜的最深处。
马赛尔的心登时一沉。
大卫在吃药?!
大卫在吃什么药?
大卫为什么要吃药??
他的男朋友生病了吗?是什么病?严重吗?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几分钟前,马赛尔还正兴致勃勃地规划着今晚的浪漫晚餐,以及之后的“活动”。
而现在,他心头曾经有过的、全部的绮念,都不见了踪影。
马赛尔在烦乱中看到了窗外院子里的苹果树,登时有了主意。
“那个……我看到树上的苹果熟了,有点想吃……大卫?”他胡乱找着借口,只在内心暗暗祈祷爱人不会看出端倪。
马赛尔的膝伤已经恢复到了可以行走自如,但是显然不足以支撑爬树这种高难度运动。
贝克汉姆因为爱人的呼唤而回过神来,在见到马赛尔的瞬间,他的面上又挂上了那种好看的、让马赛尔心安的灿烂笑容。
“好,我去摘苹果!”他邀功似的地应下,又许诺多摘些,吃不完的做成苹果酱和苹果派。
趁着贝克汉姆离开,马赛尔做贼似的翻出了藏在储物柜深处的、以他的钢铁直男属性原本这辈子都不可能留意到的老旧运动包。
双肩包的拉链被拉开,露出的是沉甸甸的、马赛尔见都没见过的各种药物。
马赛尔取出药物,怀着忐忑的心情艰难药瓶上各种晦涩的医学单词。
可怜的、只有高中学历的马赛尔,甚至不得不一边读药瓶一边翻词典。
幸好,摘苹果是一件足够麻烦和耽误时间的事。
在贝克汉姆回到家里之前,马赛尔终于弄懂了这些药都是干什么的。
这是治疗焦虑症和强迫症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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