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您……神啊!或许只有您可以听我倾诉了吧!”
神没有回应他……而扎拉哈格对此也习惯了,他的目光深邃,似是在回忆往事,开口道……“我出生于一个充满天主教教义思想的传统神职者家庭……或者说是家族。
在天主教的神职者家族圈子当中还有一部分响亮的名声,我们甚至在罗马城有自己家族的修道院。我从小在那里成长,我的母亲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要把我培养成像‘圣女贞德’那样的伟人。
……可能我的母亲当时是打算培养我的高尚行为,让我成为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信徒。
不过在神职者家庭出生的我却有一段时间……甚至是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质疑主的存在。
虽然我对母亲一嘴的‘吾主庇佑。’心中却想着,天主即使是在也不会管一些小民小事。
后来,我放弃了家族的修道院,不顾母亲的反对去学了医,我觉得只有人类自己才能拯救人类。
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这个世界的二战要晚点),我亲眼看着士兵们将犹太人赶上卡车。
就像是轰赶牲口一样……但我当时就在旁边站着,有一个很年幼的犹太族女孩,他在上车的时候还朝我看了一眼……她眼中的光芒就像是坚信主会解救她。
拯救那车上的所有人,我当时的信仰还不如一个女孩,而且他们还是从我的医院被抓起来的,我当时只庆幸没有牵连到自己。
那女孩最终去的地方是集中营,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最后的眼神让我痛苦了一辈子……我有能力但是却没有去做我应该做的……
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人身体上的病是可以医治的,但难以医治的却是人心,那群恶魔根本没有信仰,只有信仰才可以让他们学会“敬畏”只有信仰才能治的了人心……
所以,我放弃了自己的医院,选择成为了一位神职人员。
但那时的我,其实对于神有着与其余人截然不同的看法……
那绝对是离经叛道的,在过去会被送上火刑架的想法。
所以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成为教皇。这可能超出了我母亲的期望!
如果我的母亲还在的话,她或许会开心地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圣歌!但她不在了,同样死于二战。
我在成为教皇时,并没有将它看做是一个神圣的使命。反而像是中了大奖的幸运儿一样。
但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那是我人生当中最大的罪孽,我处在教皇的位置上却没有将它做好。
我身处在这个位置本应该有更大的责任和义务帮助更多迷茫或者需要解救的人……”
教皇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看向十字架,双目通红。
“今天,有两千一百三十一人死在了梵蒂冈,为了保护您的神威,为了保护您在凡间的仆人们。他们当中甚至有很多人并不是天主信徒……”
“神啊!吸血鬼是被您所诅咒的怪物。我知道,这是因为他们的罪。您让他们在永生中痛苦沉沦,这是您对他们的惩罚。
可为什么我们要遭此劫难,是因为我们的原罪吗?您曾说过人生来有罪,信你便可清扫这罪孽,是因为我们对您不够虔诚吗?”
他的语气有些激动,不是质问,而是渴求答案。
扎拉哈格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眼神坚定的从十字架下的抽屉中拿出了一把戒鞭。
这鞭子很长,是用皮子作成的,也称“皮鞭子”。鞭子的末端分九条,各条鞭尾有几个结,每个结中扣有铅铊或骨块,尾端有尖锐火石、钉子、玻璃与各种锋利的东西,所以又叫“蝎子鞭”。
这是苦修者才会用的东西。
开创严格苦修的是圣安东尼(st. antonius)。他二十岁开始退隐过独修的生活,在356年去世,死于105岁的高龄。在公元357年由圣亚达纳(st. athanasius)撰写的《圣安东尼的生平》,是有关苦修生活最重要的资料来源。
这些独修士所做的刻苦修行令人难以置信,近乎自虐。保拉狄(palladius)著的《沙漠教父的历史》中记述了这些古代独修士难以置信的苦修,例如亚历山大里亚的马加利,整个四旬期就日以继夜地站着度过,而且只靠吃包心菜维生。
苦修行为逐渐升级,为了更好的表达自己战胜了欲望与诱惑,更好的忏悔与赎罪,神教诞生了各种刻意产生痛苦的修行方式。
扎拉哈格跪在蒲团上,看着十字架。
“神说:人生来有罪。但您派下您的子,并将圣子钉死在十字架上为这些人赎罪,因而显明了神的爱。”
“圣子用死来救赎了人。神啊!我虽不比圣子,但做为教皇的我,做为您在人间的代言人。我是否也能以这种方法救赎那些未信之人,洗尽他们心中的罪孽,让他们升上天堂,投入主的怀抱!”
“他们为神而战!这亦是他们的救赎!”
扎拉哈格声音激昂的说。
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戒鞭的手柄,并狠狠地挥向自己的后背。
他用的力气特别地重。在面对着十字架前面,他不断地低声祈祷着。
“愿他们能升上天堂,投入主的怀抱……”
他一直在重复着这一遍遍的祷告。
扎拉哈格的后背都出现了血痕,或许是因为疼痛,也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九十岁高龄的他神情也越发恍惚,逐渐晕倒在了地上……
耳边,隐约间传来了天使的那重厚的和音……
米娜哈克是惊奇四百年的角色,但在地狱之歌ova里也有出现,最后一集的时候。当然,是一个骨架。
这也能最好的解释范海辛究竟是怎么杀了德古拉的,在惊奇四百年里德古拉是被米娜刺入了木桩,但在地狱之歌里似乎设定成了范海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