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木的眼睛仍旧盯着恐怖箱,可脑子一走神,心里莫名生出了火气。
这孩子可别是个傻子吧?我这苦口婆心的说要放弃,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保全您老宇宙第一a的面子跟名誉?“所以,您的建议是?”
肖大爱豆狠狠吸了吸鼻子,一叉腰,满脸的视死如归。
“要我说,咱俩就一人一个箱子。数个一二三,眼睛一闭一睁,胳膊一进一出,线索到手,皆大欢喜!”
无痛耍帅,快乐装杯。
江子木眉头轻轻一皱,两只胳膊跟着抱在了胸前。
刚想恶狠狠的回一句“出息”,一回眸,发现某枣的豪言壮语说的倒是掷地有声,可这彪形大汉一边说话,一边却背对着恐怖箱,慢吞吞的移了出去。
呵呵,这身体反应,未免过分诚实了。
“子木啊,你听我说。”
“真的没有必要特别担心的。”
“我明白,你们女孩子嘛,胆子终归是要小一些,做事情前,顾虑也总是多一些。”
“你放心,听我的,这种游戏,讲究的就是一个字——快!”
“你手唰的伸进去,摸着啥是啥,呼啦一下立马拉出来。就算有什么活物,它也反应不过来,不至于伤到你的。”
肖大爱豆继续自己的长篇大论,看似是为江子木解除心防,实际上何尝不是在给自己提供积极的心理暗示呢?
一进屋,一看到那蒙的严严实实的黑箱子,肖立早那弱小的精神保险丝,已然在烧断的边缘反复横跳。
可是,自家经纪人的交代犹言在耳:枣子啊,这次一个月的实时拍摄,你可一定一定要绷住,偶像包袱多少给我留下来点儿。你是爱豆之王啊,是全球无数女性的梦想啊。
拙,给我尽量藏着;傻,给我尽量收着。
无论如何,装腔作势你也得给我支棱起来。
眼下,可不光是在成百上千的观众面前,更重要的,是在某神婆的面前。虽然,自己又傻又熊的样子,已经不止一次真实呈现给了江子木,可是,这种负面表现,能少一次就少一次。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难为情的记忆,早晚会被遗忘的嘛。
“所以,来来,咱俩一击掌,让我把勇气跟好运传递给……”
肖大爱豆一回头,目瞪狗呆。
只见江子木上半身几乎已经压在玻璃箱上,一条腿攀上桌沿,另一条腿垫着脚尖,一只胳膊半环抱着恐怖箱,另一只胳膊,越过箱顶那不算宽的入口,已然完完全全的伸到了箱子里头。
“呀,江子木!”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子木的心思全都放在恐怖箱上,灵活的指头尽最大努力分散开来,一寸一寸的在内部进行地毯式搜索。
“不是你说……要放手一搏的嘛?”
“我……”肖立早无言以对并无颜以对,“我是说了,但……但你就不能等我做完战前动员在开始嘛?”
“哎哟,我能等,那在逃公主可等不了。”
“就刚刚绑匪那阵势,还不定怎么威胁恐吓人质呢?”
江子木的声音随着箱内手掌的游走时高时低,“我这人也是急性子,就不走流程了,直接上吧。”
“你……你……”
“那你这生死状……”
“早签好了。”
甲方:麻辣鸡丝。
让你胡老大想法设法的欺压良民,哼。
肖大爱豆深深的喘了口气,莫名感觉别墅的地暖不是很到位,空调功率似乎也跟昨儿个没法比。
这屋子,怎么突然冷的,连口空气都带了点儿凌冽萧索?
悲伤的预感永不出错。
肖立早龟速移动到江子木附近,咬着牙保持最近的心理距离。
“有……里头都……有啥?”
江子木侧着脑袋,半张脸贴着箱顶,肩膀来来回回的小幅运转,眼一眯,“不太…好说。”
“感觉吧,就真的……包罗万象。”
其实,江子木敏锐的触感,已然判断出箱子里大概有些啥妖魔鬼怪。
那种冰冰凉的触感,跟自家四大名捕差不了太多;那种软乎乎肥嘟嘟的小玩意,像极了洗菜时偶遇的菜青虫;那种黏糊糊的东西,似乎在动,又似乎不是,估摸着,章鱼跟海带二选一……
“我说,你不会是……”
肖大爱豆看着自家队友半天没吭气,心里又是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说江子木,你要是感觉哪里突然刺痛,可一定要吱一声。”
“万一被咬了,中毒了,我好及时请幕后把你抬上救护车。”
“你别吵吵。”
江子木耳朵嗡嗡的,手一抬,就想把爪子捞出来。
“啥,啥?是不是被咬了?”
咬你妹。
江子木眉头皱得更深,脊梁微微一挺,回头瞅了肖立早一眼,等看到那张满是担忧毫不作假的脸,原本的刻薄话,最终还是没忍心讲出来。
“不是。”
“一点儿事儿没有。”
“就……有点儿痒……好像有什么东东顺着胳膊在爬。”
简简单单的描述,对于某男性美天板、阿尔法信息素永动机,aka肖立早先生来说,不啻一道晴天霹雳。
痒!
肿么办,老子现在全身上下都跟着隐隐在发痒。抓心挠肝,忍无可忍。
下一秒,江子木呼啦一声,把整条胳膊从恐怖箱里抽了出来。
嗯,圆不伦敦的小猫眼,人畜无害;五指分开的小爪爪,萌出血来。
单看这张脸跟这小心翼翼的姿态,像极了傻乎乎的机器人瓦力。
可再下一秒,当肖大爱豆的眼神转移到江子木的那条胳膊上,瞬间,“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江子木你这抓的到底是些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