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虽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但陈子州预感到那种危险的气氛,越来越浓重了,而张永军也明显提高了精神戒备。
尤其是天黑之后,张永军不再像往常一样跟大家闲聊,而是眼观四方耳听八方,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该来的果然来了,这天周六入夜,寒风呼啸,从春江河上刮来的北风异常寒冷,到了夜里十一点左右,镇上人家的灯光渐次熄灭,人们纷纷入睡了。
陈子州盖着两床薄薄的被子,在床上缩着一团,一直担忧不安的心,刚刚入睡,万籁俱静的黑夜里,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好像是枪响!
妈呀,陈子州惊魂一样弹跳起来,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北风呼啸,除了一扇破窗户在风中呜呜怪叫,没有其他声音。
大约五分钟的样子,“嘭!”,黑夜里的一声清脆,朝着陈子州扩大的耳郭,刺空而来!
枪声!是枪声,而且是收购站方向传来的,妈呀!出事了,陈子州确定无误后,惊慌地有点魂飞魄散的感觉,慌张地穿衣穿鞋,打开房门就朝楼下跑去!
此时,外面已经闹开了,被两声枪响惊醒的人们,纷纷拉亮电灯,惊恐地朝大呼小叫的收购站跑去,不一会儿,就有人们恐惧尖叫的声音传来:“杀人了,杀人了!”
张永军没事吧?收购站的人没事吧?陈子州混在人群里,急急忙忙朝收购站跑去,心里紧张得如鼓槌一下。妈妈的,想不到车正国的毒手来得这么快!
收购站后面的巷子里,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周围的五六户人家拉亮屋檐下的路灯,把事发现场照得一片通亮,大家手执电筒,还在陆陆续续跑来,都不知道咋回事,在议论纷纷。
陈子州气喘吁吁地挤进中间,嘴里大喊着:“张永军,张永军!”
“我在这,陈助理。”
一眼看见张永军在中间伸手朝自己挥了挥,陈子州这才放心下来,进去一看,地上躺着一个黑衣黑裤的瘦个子,心脏中枪,已经死了,旁边丢着一只突击步枪。
“你没事就好,报警了吗?”陈子州紧紧握住张永军的手。
“刚刚报警,”在张永军身边,米秀娟和张永强夫妻脸色惨白,显然是刚才受到了惊恐,现在还没有缓和过来。
“好,我再打个电话,”陈子州意识到此事十分严重,担心又发生前一次被陷害的事,便走到屋里,拨通了吴依玫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