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兮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一身女装的玉言正眼底乌青,神情哀怨地站在床前盯着自己。
宿醉后的头脑有些昏沉,玉婉兮一时想不起昨夜的事情,便问玉言:“昨晚我是不是喝多了?”
玉言脸上表情未变,抑郁地答道:“主上酒品不好,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酒品不好?”玉婉兮有些诧异,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前世即便是喝得烂醉如泥,也只会一睡不醒,没有人能套得出话来,“我应该没有说什么吧。”
把自己看成女人算不算?玉言腹诽一句,诚实说道:“主上放心,您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主上却是做了许多骇人听闻的事情……”
玉婉兮被玉言的话绕得糊涂:“我难道不是喝多了就一睡不醒?”
玉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主上昨夜非要拉着云世子切磋,被讨厌的双生子拦下了。然后主上心有不甘,在枝头跳起舞蹈来。后来又嫌弃云世子不会笑,非要用手给他扯出一个笑容来。最后呢,主上由于没能成功引云世子发笑,十分不满,把额头撞到云世子的胸膛上,以此泄愤……”
玉婉兮听了玉言的第一句话就开始头疼不已,更别提到后来自己那些无礼举动。目瞪口呆地听玉言一条条列明,她只觉得无地自容,想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被几杯酒毁了。
从床上一跃而起,对着镜子胡乱理了理头发,飞快将袖子绑好,回头便对玉言吩咐:“我们该回去了。”
二人偷偷溜出门去,准备借着自身的高超轻功,在不知不觉中离开。
刚出了院子,就听到前面有女孩子讲话的声音,玉婉兮心里好奇,便循声跟了过去。玉言这几日对自家主子随时更改决定的行为已经习惯,虽然不满自己主上对敌国的质子太过关心,却仍是忠心耿耿。
玉婉兮坐在屋顶上,清楚看到一个粉衣少女,梳着包子头,手中抱着一只白兔,在云昭面前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同他讲话。
“表哥,忆儿听说你的腿受伤了,特地跑过来看你,你就让忆儿多在这边留一阵子吧,不要赶忆儿走嘛!”
云昭坐在椅子上,垂眸回道:“看也看过了,留在这里做什么?”
“表哥,你的腿还没有好,忆儿实在放心不下。”抱着兔子,她又靠近了几步。
云昭怀里忽然窜出一只雪貂,对着那白兔张牙五爪。那兔子胆小,被雪貂吓过之后瑟瑟发抖,少女感受到白兔的不安,无奈后退了几步,拉开与云昭的距离。
雪貂得意一笑,甩了甩尾巴,爬到云昭的脖子上耀武扬威。
仿佛没看到这些,云昭冷言拒绝:“你又不能医治我的腿,留下有何用?”
少女闻言,十分委屈,眼角闪着泪,却仍是倔强的不愿意离开。
云昭不语,二人就这么僵持不下。一旁的鹤霖看不下去,便代替云昭开口:“表小姐这次出门并未获得允许,又是第一次来东凤,为了表小姐的安全,还请您早日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