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铺子里看生意了吗?”秦语容颇为诧异,“是哪个不听话丫鬟的跑出去打扰娘亲?我可不能轻易饶了她。”
秦殊却也在这时到了秦语容的悠然院外,和秦夫人不同,他带着玉清扬和云昭现在院门外,不曾迈入,只半倚在门框边,笑着说道:“娘亲这个样子,岂不是要把我心仪的姑娘吓走?”
秦夫人佯怒道:“我这前脚刚到,你后脚就跟过来,就这么不放心娘亲,怕我欺负了她不成?”她走到玉婉兮面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郡主不用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我这儿子面皮薄,当娘的就得多帮帮他了。秦殊自打中秋宴上见了你,便茶饭不思。他虽然平素有些顽劣,但待你的心可是一等一的好。你若是不嫌弃我秦家是个破落户,我明日便去府上提亲。”
秦语容也在一旁煽风点火:“你们两个如此有缘,今天都穿了紫衣服,刚好般配。”
玉清扬终于听不下去,重重咳了一声,秦语容见状吐了吐舌头,不再说下去。
玉婉兮和玉清扬听见秦夫人的话,都是惊讶。玉婉兮原本只觉得秦语容的刻意结交必然有她的目的,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转眼便发展成这样的局面。是直接拒绝还是假装同意?回头看到哥哥已然铁青的脸,又想到自己不论从前还是现在,对秦家都不够了解,最终还是决定不去冒险。
还未开口,从益阳赏宴开始便几乎默不作声的云昭突然说了一句话:“听说秦公子当年为了追求七绝楼的潋滟姑娘,特地请东凤最好的裁缝为其量身打造了数百套式样各异的舞裙。其中最为出名的几条都是紫色,也备受潋滟姑娘喜爱。从那以后,秦公子自己也喜欢上了以紫衣示人。虽然伊人已逝,但秦姑娘也不好如此比较。”
秦语容被云昭几句话说的脸色发白:“婉兮,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秦殊冷哼一声:“云世子自打今儿开宴便以自己染了风寒身体不适为由,未曾开口。原来也是个伶牙俐齿的。”
云昭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云淡风轻道:“贵府的景色甚好,也不知为何,这一番游览,反而让我的病情减轻了不少。”
秦殊决定不再理会云昭,免得这位尊贵的邻国世子爷再蹦出什么惊天的话来,他对玉婉兮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原本不想这么早便表达自己的心意,可是既然母亲已经说了出来,我便不做掩饰了。郡主想必也知晓,流言往往不可信。如今我就算解释,也怕是要被当做狡辩。我只希望郡主相信在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从今往后,只要是郡主想要的,除了皇宫里的那张椅子,在下必将竭尽所能,让郡主满意。”
玉婉兮在众人的目光下一步步缓缓向秦殊走去,感受到各人含义不同的目光,玉婉兮做出思考的样子,好半晌才笑着说道:“秦公子的好意,和孝心领了。只是,和孝所求,秦公子怕是办不到了啊。”
“哦?郡主还请但说无妨。”秦殊自信满满,看似并不相信玉婉兮会提出他办不到的要求。
“唉……我想要一个和我年岁相仿的夫君呀……”玉婉兮此言一出,除了傻掉的秦殊,其他人都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秦殊虽是秦相幼子,却也已是年近十八,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玉婉兮年岁相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