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力士被偷袭浑然不知,袁守诚被算计不得要领。但老龙在醒过来后,就知道砸在脑袋上的是什么。
龙珠,真龙的龙珠。
普天之下能伤他的法宝武器很多,但能一下敲蒙的却没有多少。再加上残存的几丝龙气,又如何猜不出来。
小鼍龙大怒:“哪一个这般放肆,我去找他说理!”
“对方或许并无恶意。”老龙有些不确定:“可能是在帮我。”
“帮您?”小鼍龙瞪大眼睛,心说这莫不是被砸出了毛病?
老龙叹道:“昨日接到降雨敕旨,你曾说这旨意来的有些蹊跷。”
“是。”小鼍龙不知道为何提到这个,但还是回答道。
“父亲为司雨大龙神,水府又临近长安,必然不会短了这里的雨水。天庭远在九天之上,突然下这种旨意实在是古怪的很。”
老龙道:“昨日为父正在气头上,没有在意你这番话。”
小鼍龙道:“孩儿只是察觉,并没有深想。还是父亲睿智,今日未曾抗旨。”
老龙苦笑摇头:“你忘了,我早早便被打晕。行云布雨者,另有其人。”
小鼍龙这才反应过来,思索道:“您的意思是说,是那条真龙……”
“有本事呼风唤雨的人不少,但是今日云雨明显是龙族手段。”老龙唏嘘道:
“我料想,或是哪个和你持同样想法,却又知无法劝服于我。所以行李代桃僵之事,替为父行云布雨。”
老龙虽然性格有些冲动,但并非对天庭没有敬畏。一龙珠砸掉了他的傲气,冷静下来细细一想,顿时是一阵后怕。
小鼍龙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开口道:“若是如此,天庭对父亲必有算计。”
“天庭算计为父?”老龙表情愕然:“我儿何出此言?”
“孩儿不敢完全确定,但至少有八成把握。”小鼍龙道:“首先,那袁守诚来历成谜,心怀叵测。即便占卜之术厉害,可敕旨来的时机未免太巧。”
老龙微微点头:“是有些古怪,但亦有巧合可能。毕竟他的占卜,算的就是天象。”
“孩儿话还没说完。”小鼍龙继续道:“今日那真龙埋伏于云端,偷袭父亲李代桃僵。降雨的时辰点数,都与敕旨内容一般无二。若不是提前知晓什么,又怎会这般凑巧。”
老龙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若是若此,今日那云端真龙,于为父有再造之恩。”
小鼍龙瞅了老龙一眼,道:“父亲,七哥在天庭守擎天华表,或许知道些什么。不如……”
“不可!”老龙目光一凌:“若真如你所言,切不可告知老七。今日的谈话,仅限于你我。”
“为何?”小鼍龙忿忿不平:“父亲为司雨龙神,勤勤恳恳未曾懈怠。此番横遭无妄之灾,怎可不弄个明白。”
老龙道:“天庭若想要为父性命,遣一天将即可。偏偏弄的这般周折,背后图谋非同小可。此番逃过一劫已是侥幸,切不可节外生枝自寻祸端。”
小鼍龙顿时更怒:“遇祸不可避,有冤不能鸣。与其继续这般憋屈,还不如寻一处水泽栖身逍遥。”
“真如你所言,与寻常妖魔又有何异。”老龙笑了笑,好言劝慰道。
“我生九子,你最为聪慧,我亦不能及。怎奈性情张扬,不识轻重。经此一事,也算是进益。”
小鼍龙显然很不认同父亲的说法,但也没有继续顶撞,只道:“不去问七哥,去寻那真龙总可吧。既然有此等恩情,又岂能不报。”
“这个自然。”泾河老龙道:“为父衔环结草,也要报此大恩。而且此龙的身份,为父现在已然猜到一二。”
小鼍龙大喜:“父亲猜到了?是哪个?”
老龙微微一笑:“若所料不差,应是你那舅舅。”
“舅舅……”小鼍龙想了想,道:“真龙本就不多,与父亲相熟者更少。若得知父亲遭难,舅舅确有可能援手……”
老龙又道:“此事不便张扬,为父暂时不好出面。你母亲正在西海陪着你舅母,改日你以探望为由先替为父去一趟。过上一些时日,为父再亲自登门拜谢。”
“是。”
小鼍龙口中称是,心中却有疑虑。
舅舅是真龙不假,但因未曾化形少出西海,多以分身幻象示人。加之生性谨慎,对天庭敬畏更甚父亲。三表兄受到那般屈辱,也没见他做什么。又怎会为了父亲,甘愿冒如此风险。
另外……
下意识的看了眼父亲后脑上的“新龙角”,小鼍龙更是打消了最后一丝怀疑。
替父行雨的真龙,行事看似简单粗暴,实则铺谋设计环环相扣,更隐有对抗天庭之意。这等强横果决之龙,绝不会是舅舅。
定要寻到此龙,一睹其风采。
小鼍龙暗下决心,眼中满是憧憬和向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