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阳谋
听到了老祖的警告,卫家的人都神色一凛,严肃了不少。
也就是在这时候,一条璀璨的光路从天边延伸而来,光雨洒落,如梦似幻,宛如银河落下九天,准确地降临在了卫家的上空。
“来了!”
这一刻,整个卫家都被惊动了,看着那条灿烂的光路,上面一道人影,风华绝代,好似九天仙子下凡尘。
“这就是正天殿中的那位,风采绝世!”
“这是一位绝世至尊啊,难怪老祖会如此郑重!”
看到这一幕,卫家人都震惊不已,百闻不如一见,这等绝世人物,总算见到了,太过超凡,不似凡尘中人。
“在下云缨,前来拜会!”
空灵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如同仙乐,令这天地间绽放朵朵彩莲,缤纷多彩。
“哈哈,云道友快请!”
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卫家老祖走了出来,拱手相迎,客气到了极点。
大殿之中,云缨与卫家老祖高坐在上方,其他人则是坐在下方,就连卫家家主也是如此。
“这就是正天殿中的那位,今日一见,才知何为人间绝色,让人自愧不如。”
看着上方那道绝美的身影,卫家四凰都不由得自惭形秽了起来。
“卫前辈,许久未见了,此物物归原主。”
说着,云缨将赤凰塔交还给对方。
卫家老祖接过赤凰塔,笑着点了点头,“云道友果然信得过,他日若是云道友有需要,随时都可来再借,老夫绝不推辞。”
当着卫家众人的面,卫家老祖直接许下了这样一个承诺。
闻言,卫家人都是脸色微变,不过还是没说什么,既然这是老祖做出的决定,他们自然不好直接站出来反对。
“卫老头,你不地道啊,云道友来了,你却不叫上我们。”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卫家众人看过去,只见两条金光大道从天际而来。
“你们两个还需要我叫吗?你们这不是自己来了?”
卫家老祖头也不抬地说道,他哪里会算不到,这两个老伙会不请自来。
话音落下,两位老者带着几个小辈出现在大殿之中,他们正是帝关中的另外两大长生世家,拓古家和齐家。
“两位前辈,请上座。”
卫家家主连忙迎了上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云道友,久违了。”
两位老至尊入座,笑着朝云缨颔首示意。
“两位前辈客气了。”
“云道友,为何遮住双目,老夫记得上次见面之时,道友的眼睛并无问题才是?”
齐家老祖好奇地多问了一嘴。
“劳烦前辈关心了,云缨的双目并无问题,之所以如此做,也只是为了方便行事罢了。”
云缨微微一下,解释了一声。
三位老祖相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原因,笑了起来,这样也好,外人还真的无法承受云缨的目光,太过犀利也太过妖异。
就是他们这样的至尊,对上了都能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
接下来,云缨和三位老至尊谈起了一些事情,和异域有关,也没有避开其他人。
“云道友,这段时间多亏你镇守在天渊之下,帝关才安生了一段时间。”
卫家老祖认真地说道。
“前辈客气了,顺手而为罢了,而且,若不是前辈将赤凰塔借于云缨,云缨也没有这么大的底气。”
云缨轻轻摇头,她做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理由,只不过是想做便做就是了。
顿了顿,她又说道,“前段时间,我将异域的人逼得太紧,他们肯定不会咽下这口气,或许会有不朽之王出手,这段时间,最好不要主动派人出关征战。”
“当然了,这是我的推断,就算异域的不朽之王不会有动作,他们也一定会卷土重来,不可能让我们好过。”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浑身一震,不朽之王?好好的,不朽之王为什么会出手?
“云道友,为何你觉得不朽之王会出手?”
三位老祖神色凝重,他们不觉得云缨是在危言耸听,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之所以这么说,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云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这才继续开口,“因为我先是打残了他们一位不朽,然后不久前再斩了他们一位不朽,我斩杀的那位不朽,来自安澜一族,是嫡系成员。”
“想必此刻,安澜一族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保不准他们的古祖就会震怒,所以,我才说异域的不朽之王可能会出手,指的就是安澜。”
等云缨把话说完,大殿里的人都已经石化了,就连三位老祖也不例外。
因为云缨说的消息太过吓人了,涉及到了异域不朽者的生死,甚至还会牵连到异域帝族,还有不朽之王安澜。
此刻,殿里落针可闻。
“云道友,你…这…你…我…”
卫家老祖这下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就是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被云缨说出来的话给吓到了,异域两位不朽一死一伤,其中被斩杀的那位不朽,还是异域帝族,安澜的后代。
这是要捅破天啊!
难怪云缨会说异域的不朽之王可能会出手,不然咋滴,你都把人家的不朽者给宰了。
异域的不朽者,那可是等同于九天十地的真仙,仙道生灵啊,那里是能说杀就杀的,又不是路边的大白菜。
这么看来,前段时间天渊的方向传来的异象,都是因为云缨和异域不朽的战斗。
那一道天裂,横跨两界边荒,至今都还令人印象深刻。
“所以,我们要做好迎接异域报复的准备,我的存在,必定已经引起了异域不朽之王的关注,接下来,帝关的处境或许会变得更加糟糕。”
“未来的一段时间,我的出现,都会更大的激发异域的报复心,他们也会想尽办法来限制我,让我无法插手战局。”
云缨缓缓说道,仿佛在诉说着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
听到云缨说的话,众人都感觉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压力,仿佛要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