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因为很多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多的解释和辩解都于事无补，解释没法改变事实的结果，只能推卸责任。
可是这是第一次，面对她的怒气和责怪，他觉得无能为力。
就像那天晚上，眼睁睁看着蒋琬宁翻身倒下去一样。
那一刻他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的。
不管乔瑾瑜知不知道事情和他有关，知道她得知妈妈出事的消息，就一定会难过的。
现在她不要他的解释，她怪他恨他他都不在乎，他只恨自己没办法替代她心里的疼痛。
“我不要你的感激，宁愿你恨我！”
凌子墨突然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中，紧紧地抱住了。
她手里的枪倏然转向，抵在他胸口，“放开我！”
凌子墨低头看着她手里的枪，并不松开她，而是握着她的手又往前面送了送，“来，开枪，朝这儿……”
枪口所指的，只他原本的枪伤旁边，正对心脏的位置。
“你……”乔瑾瑜抬头看他，见他一脸的认真，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持枪的手微微颤抖，他的手却是极其的稳健。
“你害怕吗？”他低声问她，见她不语，他又说，“如果害怕见血的话，就闭上眼睛，我帮你……”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扣着她的手一起，打开了保险……
“不……”
乔瑾瑜一声尖叫，想要撤手，却又不能，心都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