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有主人的信息素在,不会疼。”时奕眼中毫无波澜,却稍稍将他抱紧些,“父母为什么要将你送到这来?”
“他们让你疼,让你像个畜生一样。你一定还记得初训吧。被打得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带着项圈在暴晒的下午牵去广场,光着身子被大家看着,一圈又一圈地爬。”
“还记得他们怎么侮辱你?”
阿迟记得那个火一样的午后。
他两天没喝过一滴水,因为不听话被抽得浑身都是血痕,膝盖在粗糙滚烫的砂石地上不断被划伤、结痂,又划开又结痂,直到他乖了,被扔在广场中间张开腿,所有路过的人都用带沙石的鞋底朝私处狠狠碾几下,腿合上一次便被强行拉开,更狠地多碾几下。
仅仅一个下午,他就再也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了。
“啊……”阿迟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断音,仿佛在模糊的痛苦中挣扎。
“他们为什么要把你丢在这个鬼地方?四周深海全是鲨鱼,电网哨戒遍布,巡逻一秒不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不是他们,你怎会像现在这样,因为一个响指就扒开屁股让人上。”
“嗒——”
镌刻在灵魂深处的指令让他瞬间附上臀瓣,却因时奕的阻止放下双手,沉默地深深埋头。
阿迟眼中满是挣扎与疑惑,努力地大幅度摇着头,“不是他们,他们爱我。”
耳边磁性轻笑,大手扣着他不安的脑袋,仿佛竭尽爱惜,又残忍地下定义,“他们不爱你。”
安静的时间令人窒息。
怀中人像被缓缓开启了一个按钮,受到刺激剧烈挣扎,却因肌肉针激不起什么浪花。
他倏然被唤回了久违的灵魂,朦胧的双眼突然充满灵气,愤怒又害怕地瞪着时奕,几乎用尽了力气嘶声大喊,“是你!你该下地狱!”
弱小的挣扎看着有些可笑。阿迟不知被唤起了什么,言行跟原先的“奴隶”完全不是一个人。或许这才能被称作一个人。
他想起了被强行清洁,被按在地上像狗一样舔食。想起那个晚上,家里突然闯进一群人将他迷晕,一艘巨轮将在笼子里的他送往岛上的地下室。他想起那些不屈和反抗,想起那些逼迫自己顺从的巨大痛苦。
他记起来,一个人是如何被训成牲畜的。
他,也曾是个鲜活的人。
强烈的挣扎让屋外几个助力连忙进来,却在时奕的示意下不再上前,“小林,学着点。”
小林闻言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稍稍感觉到一丝压迫感,鼻腔里出现一丝淡淡的烟草气息。他也是一名Alpha,是首席手下调教师里唯一一个,对信息素的感觉自然敏感些。
首席显然没什么耐心,不打算深度挖掘,性奴而已打破后能用就行,用信息素控制是最简单粗暴的。
受到信息素包裹的阿迟睁大了眼睛,全身充斥着淡粉色,微微颤抖,窒息似地大口喘息。
只有将被压抑的部分解放出来,才能完全打破不留缝隙。整个人格唤起,才能进行第三阶段,更好地打破。
“你该坚强点,学会面对。”时奕终于抓透了他的突破口,一步步击溃防线。原来那些所谓“幸福”都是他过于痛苦自我麻痹,害他还以为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点。
“你父亲欠了暮色的债,还没逼得多紧,就上赶着把你卖过来了。”阿迟颤抖地摇头,身体却情欲升腾不受控,胸前两点也被又扯又扣,丝丝快感顺着敏感点沿脊柱送上头皮。
“嗯~不可能…都是你!他们…很爱我……”
“呵。八年前你来岛上可不是完好无损的,”时奕轻笑着贴近他的耳朵,“他把你打得浑身是伤,你忘了。”
记忆如同海啸一般不容抗拒,顷刻将脑海轰得破碎不堪。
——贱种!
——还他妈敢躲?老子打你是看得起你!
——穿上裤子赶快滚。
——也就你爸爸我管教你,我看了,长大了跟那个婊子一样,逮个男人就发情!
阿迟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像个老旧的破车,开到路上发出要散架的呼哧声,惊动了路旁枯树上的乌鸦。
慈祥的父亲突然变成恶鬼,挥着皮带往他身上招呼,即便躲在桌子底下也会被拖出来,听不真切的咒骂与呵斥都变成野狗的吼叫。
他看到经常带他出去玩的妈妈变成调教师,牵着狗链带他去广场“散步”。他看到回家的父亲也变成调教师模样,手里拿着“礼物”说,058,这个玩具你一定会喜欢,带上。
泪水毫无知觉滑落,他虚幻的家终究化成了泡影,变成血淋淋的事实。
——“既然不愿意舔食,直接灌吧。”
——“什么时候叫得好听,什么时候给你营养液。”
——“沙地都跪不住,去刑堂领罚,跪一晚上木纹板。”
阿迟彻底混乱了。
他似乎被不可抗力强压进海底,愈发窒息。身边的鱼好像泛着红光要吃人,说着恐怖的命令,越来越多浮向海面,在夕阳西下的金光里悄无声息的、挨个碎裂成泡沫,泛着柔光,逐渐离他远去。
这些都是什么?阿迟开始恐慌,好像被关进了诡异的囚笼。
性器被缓缓握住大力揉捏,性奴的嗓子像被捏住一般,发出断续沙哑的音节,不堪重负杂乱无章,没有人能听懂。
他纤细的脖颈高高向后仰着,眼中满是绝望与痛苦,完全看不出濒临高潮的愉悦。
“乖孩子,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