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真的怀孕,对吧?】
浴室里蒸腾着热气,白炽灯过于惨淡的亮光照在唐远健美赤裸的身体上,湿漉漉的皮肤泛着莹润光泽,湿透黑发拨到脑后,唐远单手撑着墙面,双腿略分,用手指从两个穴口里抠挖出一团团精絮,烦躁地弄了半天,还是没能弄干净。
【对,我们不流行男男生子。】
闻言松了口气,起码自己不用面对带球跑的剧情,唐远洗得皮肤都起皱了,身上破皮的地方沾水传来阵阵刺痛,干脆关水,捞过毛巾一擦,搭在脖子上赤条条地推门而出。
路过水汽萦绕的镜子时隐约映照出一具情欲痕迹遍布的身体,新痕盖着旧痕,层层叠叠,像个经过粗暴对待反复包装、拆解的包裹盒。
书桌前嘬着果汁,假装做题,实际一直留意余光的邵安易猛地呛咳几声,拿起睡衣冲上去裹住唐远,眼神乱飞。
唐远漠然道:“你害羞个屁。”
这臭小子贯会装乖卖怂,床上床下两幅面孔,床上什么荤话都讲得出,要不是被操得实在没力气了,真想动手揍他一顿。床下却装得牵手都会脸红,一同坐在教室里时对视一眼,邵安易都会手忙脚乱把手伸进裤兜里调整弹道,然后见缝插针地拽着他打上一炮,搞得他屁股里就没空闲过,总装着别人的精液,面上是怂狗一只,暗地里是个实实在在不掺水分的种马一头。
尤其见了他身上新多出来,不属于他制造的痕迹,会做出很委屈的表情一操大半夜。
唐远是有霸道总裁的设定加持“一夜七次”和“接吻高手”没错,但他也是头一次知道一晚上要是做得太多,超过七次会发生什么事。
会失禁。
现在邵安易除了包揽洗衣做饭搞卫生,还包换床垫,也亏得少爷有钱经得起折腾,换个家庭这会都破产了,例如现在的唐远。
努力把资产从负数向着零迈进的唐远尽心尽责地教起博弈论,花了几万块家教费的邵安易学着学着,一只手就出现在唐远大腿上。
唐远:“……”
算了,唐远把书一合,笔一丢,滑到桌子底下解开邵安易裤头。
十分钟后,表情淡定,嘴唇殷红地钻出来,抽张纸吐掉,很好,今晚率先解决掉一次。
旁边邵安易脸色发红,有些不敢置信,又食髓知味,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唐远。
唐远一看时间,到点了,该做爱了,于是身份流畅地从教师转变成炮友,两人搂着倒在床上,滚来滚去,出了一身热汗,屋外黑沉沉的夜空,浓云低垂,酝酿许久的雪花洋洋洒洒落向大地,钢铁森林覆上糖霜,屋内被窝潮湿温暖,年轻光滑的皮肤紧密贴合,透着热气。
次日一早,精神萎靡的唐远从冰箱里拿了一罐补骨液,高强度搞了三个多月,强悍如唐远也不得不寻求偏方的帮助,这东西类似于肾宝,有没有功效另说,确实起到了一定程度的心理安慰剂作用。
门边邵安易最后检查包里的装备,两人的教材、水杯、纸巾、唐远备用的裤子、未拆封的套子、润滑液……认真检查完,从架子上取下毛巾给唐远绕上,又检查一遍唐远的衣服,最后才携手出门。
风雪停歇,雪地上两道并行的脚印。
今天是新生最后一次圆伞跳伞训练,达到次数后下学期开始进行翼伞跳伞训练,训练一般选择夜间两点到四点风速低的时间进行,不过昨夜风雪预警,冬日跳伞改换到下午,日头正好,温度合适。
初次跳伞的当天夜里,邵安易紧张得睡不着觉,也没敢拉着唐远做爱,唐远被他翻来覆去吵醒了,一头毛躁地问他什么事。
邵安易温吞半天,不敢说自己怕出事故,怕死,唐远看出来了,嘲笑他:“那你跳之前用个大袋子套着腿,省得我一块块去找。”说完一卷被子,睡了。
听完,邵安易也不紧张了,想死了还有唐远帮着收尸,还会为他哭,挺好的,也睡了。
训练先从叠伞开始,检查伞面状况,有无小石子一类的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