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身边的每个读了医学的朋友都这样,曾有一段时间唐远怀疑他们是不是进了同一个洗脑邪教或者接受了统一的培训,不然怎么从外形到行为都高度一致。
具体表现在都认为他有胃病。
宋闾这人看上去毫无威胁,实际上,唐远不屑地拆开包装,这人和严天朗一明一暗堪称新手村黑白无常,那点花花肠子唐远早通过剧情线摸透了。
不过知道了也没用,要走这条线就得“一无所知”。
简单填饱肚子,收拾垃圾,唐远安然躺下,闭眼,等着宋闾发起行动。
他甚至小小地担心了一下自己会不会睡得太快。
实际上这担心很有必要,唐远再次醒来,只觉通体舒畅,睡得宛如婴儿伴着母亲的催眠曲入眠般十分安稳,还做了类似奇幻的梦境,他梦见了先知这类角色。
手背针头已经拔下,贴着创可贴,拉开隔帘,药房里露出宋闾半个白色背影。
医务室里还有其他人,唐远想做些什么也跨不去道德的那个坎,只简单打了招呼离开了医务室。
霞光满天,空气里泛着干燥的落叶味道,唐远慢悠悠走着,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和系统闲聊【我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系统理解地安慰他:【总裁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吧,辛苦宿主了。】
【不,】唐远随口说:【也就天天签文件手累了一点,主要是要给我的三千个模型擦灰比较累。】
系统:【······三千个什么?】
唐远设好了套就等系统钻进去,当下开始细数自己的三千后宫,从出处、到配色、再到自己如何亲手打磨细节,系统恍惚自己在被人强制安利,胶佬竟恐怖如斯。
它不由问:【你平时和其他人也聊这个吗?】
唐远眉梢一扬:【不是,我和不懂模型的人没什么好聊的,懂的人自然懂。】
【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唐远感叹,今日身体不佳,总裁纡尊降贵选择坐电梯。
系统不存在的神经一寒,总觉得这句话和管家的“很久没见少爷这么笑过了”有异曲同工之妙,开始疑心唐远别有所图。
可唐远看上去坦荡至极,连勾引别人上床都是光明磊落的直球,就算现在开门面对前男友难过的质问,也显得那么理直气壮。
——前男友?
唐远显然拥有一样的疑惑,脱口而出:“你怎么回来了?”
话一落地,唐远表情怪怪的,仿佛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情节。
“我要不回来,还不知道你和······”邵安易明显也看过这段故事,自然地接过话头。
如同达成了某种前置条件,唐远熟练地丢出一句:“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情妇——不是,我们坐下来说好吗?”
唐远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听见脚步声把人堵在玄关的邵安易默默点头,弯腰给唐远换了拖鞋,一前一后落座沙发。
“怎么了?”唐远接过邵安易推过来的水杯,浅浅喝了一口。
邵安易看上去有千言万语要说,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心思,被唐远轻描淡写扫了一眼,又委顿下来,只憋出来一句:“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室友。”唐远顿了一下,补了一句:“兼炮友吧。”
邵安易那点少男迟来的怀春“呲”一声被冰水浇灭,前天一身酒气满身狼藉回来不说,好歹知道回来,昨天却是一晚上都没回来,邵安易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期间摔下来几十次,恼火得天一亮让人来把沙发换了个更大更软的。
现在唐远若无其事地出现了,完全不在乎他的心情一样平静。
邵安易又想问那我们以前的那些山盟海誓算什么,又怕唐远真的丢给他一句算成语吧,又不能挑明了说你和其他人做能不能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自己这个苦主当得也太有自觉了吧。
心底那点想法来回翻炒了一遍,邵安易悲哀地发现自己上赶着当苦主的资格都没有,唐远他不认他这个男友,看着唐远见他久不出声,自在地去冰箱翻吃的,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只想强势一回把人按在沙发上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又想把人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操,最想的还是唐远主动理理他,最好能再亲一下。
邵安易年轻,脸上藏不住事,唐远看他五官生动地演了一场大戏,放松的心情活跃起来,只想好好逗一逗家养的小狗。
想着坏主意,唐远神情放缓,倚在冰箱前对着人招了招手。
邵安易果然摇着尾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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