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得不行,都不敢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肚皮,真怕自己摸到电影里见过的恐怖模样,鸵鸟逃避一样耷拉着头,身体一股股出水,却没什么大用,杯水车薪,只把两人身下的沙发弄得湿漉漉的没法坐。
严天朗于是扫掉桌子上的零碎,把他抱到了桌上,契合的高度让操干的动作越发顺利,如同事先演练过成千上百遍一样。
明亮的红光灼烧了视网膜,晃动的视线里唐远艰难辨认出跳跃不停的人影,彻底崩溃一样掩面大哭,仿佛突然清醒意识到了自己身处何方,现下又是怎样淫乱的境地。
唐远哭得凄惨,唇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随着哭声一抽一抽收缩的肠肉夹得严天朗皱起眉,露出一副努力克制什么的模样,接着拿起酒瓶喝下最后一口,弯腰渡给唐远,分神按了一下服务铃。
浅浅一口酒宛如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姗姗来迟的酒意从血管深处涌上来,唐远身体开始发热,长腿圈住严天朗有力的腰,脚踝交错,捕住猎物的蛛一样收紧四肢,发着抖抱着怀里的严天朗达到了高潮,溺水之人抱着浮木一样发抖,可怀里这人就是把他丢进深海里的罪魁祸首。
一大股潮吹液喷在了严天朗衣服下摆,期初严天朗还以为唐远失禁了,伸手抹了一把发现他只是纯粹的潮吹了,阴茎被困在内裤里不知射没射,无关紧要了,人已经快被他操坏了,操傻了。
高潮后骤然放松的身体肌肉让紧绷的声带得到片刻的喘息,唐远求救一样含糊地叫着,大意是“别在这里”“不想被看见”“好难过”之类的话,严天朗端详他那张痴态毕露的脸,痛苦的欢愉在眉宇间达到了奇妙的融合,最终从兜里摸出个黑色口罩给人戴上了。
这一举动让本不充足的氧气雪上加霜,唐远又陷入了将将窒息一样的虚幻感觉中,沉重的躯干、四肢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贯穿身体的肉棍进进出出,带来不可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已有不少人注意到这里,严天朗的存在感一向极强,唐远同样不是个容易让人忽视的存在,只是严天朗气势极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不敢轻易涉足,只好奇心强烈地用余光窥视这一场比起你情我愿更像是强暴的戏码,桌子上的人都抖个不停想逃跑了还被严天朗捉回胯下挨操。
唯有服务生大胆地上前,送上了严天朗常喝的酒,眼神飞快在两人身上溜了一圈,高高兴兴撤走了。
严天朗视若无睹,又撕烂了唐远的内裤,解放了憋闷许久的性器,无人照料的肉具挂着几缕浊液,显然射过一轮了,严天朗捏住阴茎根部往上撸动,挤出了尿道内残留的精液,唐远又抖个不停地想缩起身体,严天朗再次把他按平在桌上,拉开拉链,卷起贴身的衣服,露出厚实饱满的胸膛和挺立的乳尖。
上一场情事犹有痕迹,还未愈合的齿印零落在胸脯上,严天朗双眼眯了一下。
以拇指弹飞瓶盖,金属瓶盖咕噜噜滚下桌子,发出轻微磕碰声。
随后一束冰凉的酒液淋上了唐远的胸口,金色的液体泛着琥珀石般的微光,荷叶上滚动的露珠一样四散没入衣服,唐远茫然地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胸口,放荡又熏熏然的情态如同酒醉的狄俄尼索斯。
纯情的、毫不做作的勾引姿态。
极大的取悦了严天朗,他便俯下身顺着肌肉凹陷的纹理,以舌尖清理残余的酒水,柔软的舌尖添上同样柔软的乳尖,唐远哑着声音长长叹息一声,搂住了严天朗毛茸茸的脑袋。
周遭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说不清是为了台上出色的表演,还是为了角落里活色生香的活春宫,放荡的笑声、高叫声、音乐声,布料稀少的身体互相摩擦,跳上桌随着音乐扭动的舞者,走道上胡乱亲吻对方的情人或陌生人。
一切都与唐远有关,一切又都与他无关。
他和严天朗是淫乱的人群中的一对野鸳鸯,又是只有彼此的一夜情人。
野鸳鸯技术高超,爽得唐远神晕目眩,连自己名字都要忘了。
怎样在凌晨时分从沙发上迷迷糊糊醒来,跌跌撞撞走回宿舍,客厅里醒来的谁说了什么,一些陌生的语言,终结在一个温暖结实但是高度不太合适的拥抱里。
彻底清醒时,他居然身处医务室,也不知是邵安易送他来的,还是自己不知不觉绕到这里来的。
宋闾仍是那副春风拂面的笑脸,手背上扎了针,挂着葡萄糖,枕头边放着一纸退学申请表。
“严教官来过留给你的。”宋闾看着不在状态一头毛躁的唐远,体贴地解释道。
所以,中间是哪里出了差错?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