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好像看见我太爷爷了······】唐远幽幽道:【他问我:‘乖孙,咱们大清是真的亡了吗?’】
系统:【不至于吧】
唐远一身作训服,校牌收起来了,长身立于街口,嘴里嚼着棒棒糖面朝着酒吧一条街,周遭多的是他这样的年轻人,三五成群穿梭在各个酒吧。
棒棒糖从左边腮帮子移到右边,几个小时前他还奄奄一息躺在校医室里,甚至出现了看见太爷爷的幻觉,他想,不就是个机甲而已,值得吗?
——那可太值了!
唐远一咬牙,愣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势必两天内把三个目标都睡一遍开个好头。
系统为之折服,提前给他开了完成度到30%才能激活的快速痊愈Buff。
感受到体力飞快恢复的唐远大为震惊:【我以为你们是黑店?!】
系统备受屈辱:【我们是正经的、有批文的大公司!你能不能找个时间把系统说明看了?】
唐远连连道歉:【对不起,是我先入为主了,这会严天朗是去嫖娼了是吗?】
系统辩白:【是‘寻找一夜情对象’,没有金钱交易的。】
唐远:【好,那这会他是去‘白嫖’了吗?】
系统:【······是吧······?】
唐远:【那我得搞快点,这份罪还是让我来受吧,我义不容辞!】
寻找目标酒吧途中,唐远买了一份章鱼小丸子,过街时,买了份鸡蛋仔,站在酒吧门口时手上已提了八份小吃,踏入酒吧时骤然吸引了门边一群人的注意——视线都投放在他手里的小吃上,随后才把视线移到唐远脸上,再度被惊讶。
系统以上帝视角看得有些尴尬,劝他:【你能不能别吃了?】
唐远漫不经心在各卡座间走来走去,避让扭动的人群:【等下干起来我怕没时间吃晚饭了,不过提着是有点重了。】
酒吧红红绿绿的灯光线闪烁、扫遍全场,尚在暖场阶段,音乐台放着节奏舒缓的音乐,人群却热情高涨,一眼扫去男男女女都长着相似的面孔。
唐远轻车熟路找了个能纵观全局的卡座,转身一屁股坐下。
坐到了别人大腿上。
“抱歉!”唐远弹射起身,手里的小吃沉重地转了半圈。
严天朗目光在唐远脸上一溜,最终停在了提着的小吃上。
唐远同样惊讶:“教官?”
难怪他找不到人,这家伙简单穿着黑色T恤,灰色运动裤,和系统给的记忆里一身军装气质肃然的军官判若两人。
严天朗未做应答,只用眼神示意唐远滚远点。
目标近在眼前,唐远坐到别人大腿上那点愧疚也没了,以后坐他腿上时间多了去了难道每次都要道歉吗?
顺势坐了下来,摆摊一样把吃的放桌上,见状严天朗皱眉,手下意识往腰间摸了一下,摸了个空,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唐远忙把手上的烤鱿鱼放下,一把攥住严天朗手腕,指尖在皮肤上摩挲几下。
接受到暗示的严天朗低头俯视唐远,唐远不甚熟练地做出个暧昧的笑容,严天朗冷凝地盯着他好一会,在光线昏暗的酒吧里如同黑夜里盯着猎物的鬣狗,泛着森然冷意。
严天朗轻声道:“别找死。”
这人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咬准了音发出来,像子弹上膛一样干脆利落,又像遵从程序发音的AI。
唐远同样轻声说:“您不会不和学生搞吧?过不去道德的坎?”
放轻的声音落在嘈杂的环境里几被淹没,严天朗却听得分明,他耳目能力超群,一如他在医务室时轻描淡写的一眼就瞥见了唐远腿心的三颗小痣。
并列着,像某种隐秘的指引,指向淫靡的深处。
和这两天收到的性骚扰照片上的痣一模一样。
严天朗不关心唐远是如何准确找到自己的,这句威胁一样的劝告是他对年轻学生仅剩的仁慈。
显然唐远没把他的劝告听进去,反而笑了一下,抬眼回视,慢慢凑上来用牙齿叼住了他的手指关节,湿润柔软的舌尖轻舔指缝。
手腕一抖挣脱,反扣住唐远下颌,余光掠过桌面上零零碎碎的小吃,严天朗冷然道:“舔别人之前要记得漱口。”
拇指前伸卡住齿列,严天朗抄起桌上剩下的半杯酒全数倾倒进唐远被迫大张的嘴里。
极其辛辣的酒液甫一接触舌面就刺激得唐远干呕起来,下意识偏头躲过剩余的酒水,呛水一样咳个不停,领口湿漉漉地黏着脖颈。
辛辣过后一股怪异的甜味从舌面反馈至大脑。
始作俑者冷眼旁观,看着唐远止住咳嗽后拿起桌上酒瓶猛灌一口,下一刻凶狠地扑上来掐住他的后颈亲了上来。
不如说是发起了攻击,柔软微弹的唇瓣互相挤压,舌尖势如破竹地顶开严天朗整齐合拢的齿列,携裹着微凉烈酒,报复一样越亲越深,滚动的喉结滑过吞咽不及的酒水,紧扣后颈的大手阻止了严天朗后退的动作。
严天朗几乎有些动怒了,握住唐远肩膀往外推的手力气大得能捏碎骨头,唐远轻哼几声,服软一样咬了咬严天朗的舌尖,又挑逗地吮吸一下,于是随着怒火一起升腾的还有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