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
安室透。
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降谷零”变成“安室透”?
诸伏景光很难不去想这个问题。他不可能认不出欺侮他的男人正是未来的幼驯染、或者说幼驯染的一种可能性,即使这超出常识了。安室透看向他的目光是令人难以承受的眷恋、怀念和独占欲,令他不得不去思考另一个自己出了意外的几率有多大,得出的结论是那个属于安室透的诸伏景光十有八九已经离世了。
但是一定还有别的什么是他不知道的……zero不可能那么软弱。青年在沙发上蜷成一团,后知后觉地被欢爱过后的空虚疲惫侵袭了大脑。
他自嘲地想,不知道今晚会不会被安室透睡奸。
诸伏景光站在货架之间,神情有些迷茫。
自己这是在,便利店?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拿着的面包。牌子和口味都模糊不清,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去结了帐,提着一袋面包离开便利店。
青年独自一人踩着冷色的灯光。耳边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月亮是残缺黯淡的,看不见星星,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快的夜色。
……附近的街道,有这么安静吗?
他唐突听见另外的脚步声。一只手将他拽进路边的小巷。
面包散落一地,其中一块滚落在他脚边,在挣扎之下被踩破包装和外皮。甜蜜粘稠的奶油内馅流淌出来,被灰尘脏污成一片狼藉。
他从梦中惊醒。
诸伏景光抚着胸口坐起身,怔愣中听到锁链碰撞的声响。
床头餐盘里的三明治和热牛奶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可惜他没有丝毫食欲。诸伏景光拽了拽手腕上的链条——可以调节长度的款式,能让他在房间里自由行走而不至于只能躺在床上。遮光性良好的窗帘让他分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他拖着无力的双腿,拉开窗帘。
果然是怪梦,他想,路灯的灯光哪里是那样冷得刺骨的颜色。
他又试探着去拨弄窗框上的搭扣。不出意料的上了锁。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突兀响起,他收回手,静静站在窗边,像是在出神。
安室透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诸伏景光比安室透高上些许,让这个本代表着强硬掠夺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在撒娇。男人满足地亲吻他耳后的小片皮肤,“怎么不吃饭?”
“我不饿。”诸伏景光说。他没有向外传递消息的手段,就算分辨出这是哪个街区也无济于事。如果被安室透发现,等着他的只会是又一场情欲地狱。他随口扯开话题,“今天看不到星星。”
“hiro想看星星吗?”安室透问。
只有一点想。其实他更想看的是太阳。
诸伏景光沉默着忆起那个梦——那其实不完全是梦。他被安室透喂下激起情热的药物,按在阴暗的小巷里奸淫,在他的语言羞辱下高潮,又不知何时被他带进这间房子,被掐着腰一次次贯穿。
现在的每一天又何尝不像是一场噩梦呢。
他的沉默不知被安室透理解成了什么。男人舔吻着他的颈侧,掀开他的浴袍下摆,将他按在冰凉的窗玻璃上。诸伏景光伸手想推开安室透,却只来得及捂住双唇。
细小破碎的呻吟从指缝间溢出。湿软的穴口早已习惯了被狠狠鞭笞的感觉,轻易将男人颇具分量的性器整根吞吃进去。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快感从交合处蔓延开来,瞬时让诸伏景光软了腰。安室透捞起他的一条腿,他借着房间里昏黄的灯光看清玻璃上的反光——被按着肏的青年神色迷离,泪水沾湿的眼睫微微颤抖,不知何时勃起的阴茎随着男人抽插顶撞的动作晃动着,仿佛承受着极度的欢愉。
可他分明在被强奸。
钻入鼻腔中的明明只有面包和牛奶的香气,诸伏景光却仿佛闻到了体液的咸腥气味。
冰凉的玻璃被体温暖热。他只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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