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朝失去所有,来到另一个世界,将年幼的,还未遭逢过变故的自己抚养长大,还遇见了三十六年未曾遇见过的心爱之人,结果这个世界的自己却
虽然崔玉砚没告诉他,但他的直觉不是摆设,如今抱在怀里的林墨尘,绝对跟崔玉砚遇见的林墨尘不同。
而且这种事稍微动脑子想想就能明白,真要一样了,崔玉砚没暗搓搓把人收拾掉就算他是个遵纪守法道德高尚的好公民了,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拼尽全力争取。
像是要抓住唯一的光。
“怎么了阿砚?”
假嚎的小狗突然偃旗息鼓,抬起来他的脸,俊帅的少年正抿着唇无声落泪,周身笼罩着的情绪堪称绝望。
崔石砚勉强笑笑,“我没事。”
“我没事。”
“我没事的。”
他一遍遍重复,唇角笑容越来越大,眼泪越流越凶,唇角抖动,欲语还休“我就是、不能再……”
不能再追你了。
小狗落的泪滴到墨尘胸前,落在心尖,让墨尘感到一阵酸涩心疼,“不哭了啊,刚刚想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墨尘声音愈发轻柔,“是不是我刚刚说错什么了?还是我做了别的不好的事情让你难过了?”
崔石砚还从未见过墨尘如此温柔的模样,望着他的眼睛像是含着爱意,让人想贪心地继续留下来。
刚打开门缝的崔玉砚也没见过,他一推门就看见两人相拥的模样,听见墨尘用这般亲昵的语气和另一个自己说话。
霎那间如坠冰窟。
男人自嘲地笑笑,顺风局也能输,他真是糟透了。
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手上端着的果盘重若千钧,他僵硬抬脚,将其放到床头,声音很轻,“我见小崔不在房间,以为你俩看电影呢,过来看看。”他勾了勾唇角,想努力做出云淡风轻的表情,“现在没事了,你们继续,我……我出去逛逛。”
大狗小狗的表情如出一辙。似笑非哭的。
墨尘一时没接上他们俩的脑回路,只下意识抓住崔玉砚的衣角,“来都来了,走什么?”
崔石砚艰难起身,“嗯,该走的是我。”
墨尘:“?”
不是,他取经学习的路刚走一半,这两碗水刚开始端,怎么碗都想跳下去摔碎了?
妈的,他就这么学的差劲吗?
“走个屁啊,今儿不给我讲清楚,一个都不许走!”墨尘破罐子破摔,“平时不都挺能叭叭的,怎么现在就只会说没事了?实话告诉你们,我确实想脚踏两条船,有意见就直说,别他妈跟锯嘴葫芦一样。
“是你们先招惹我的,想凑上来就凑,想走就走?没这么好的事儿。我这个人就是花心,就是两个都想要,改不了。”
墨尘骂骂咧咧下床,大步流星去关门上锁,还用身体堵住门,大有一副今天谁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的架势。
一大一小怀疑他们幻听。
“脚踏……两条船?”
“是。”
“两个……都想要?”
“对。”
室内陷入诡异的沉寂,两张除了岁月痕迹之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齐齐转头盯住墨尘。
“好像、也不是不行。”
实不相瞒,墨尘已经做好了他俩翻脸生气的心理准备,并提前预备了“失忆药水”,以备不时之需。
但现在看着两个人黑沉沉又绿油油的眼神,总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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