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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婆不要他开始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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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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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上一世的这个节点,他在做什么来着。

常霁是在高考结束的第二天醒来的,他做了一个又一个的噩梦,醒过来的时候经历的一切历历在目,腺体上的终身标记刺骨地痛,浑身上下数不清的青紫,生殖腔经历多次粗暴的成结,由内而外地胀痛,痛得他面对许莎早有准备的药,说不出一句话。

他有点记不清,那个时候的他靠着什么支撑下去,竟然没有死掉。

可能是许莎按捺不住的笑意和满心满口的“我是为了你好”,也可能是那时候他真的不知好歹地幻想过万一池年臻以后会对他有一点感情呢,万一呢。

毕业典礼在高考以后的第四天,六月,阳光刺目,常霁穿了一件暗色宽松的衣服,带上口罩,遮住腺体上的完全标记,悄悄走到学校的角落,他既不参与大家对于过去的回忆也不参与对于未来的畅想,像一个不起眼的灰尘,引不起一点波澜。

他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平时他就喜欢做这种找罪受的事情,

那天的天空蓝得晃眼睛,阳光刺得常霁心脏痛,他想要不离开算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人欢迎他。

“呦”,谁拉下了他的帽子,常霁惊了一下,下意识想躲,但他动作迟钝,不但没躲开,腺体上的阻隔贴也被人捏住。

林麦。

他脸上笑容灿烂,眼角弯弯,看上去和善极了,常霁却只觉得恐怖,但他不敢动,林麦捏着他的阻隔贴,看上去并没有松手的打算。

“找你好久了,怎么在角落里坐着?”

这个世界真的奇怪,常霁真的觉得讨厌是一种比喜欢更神奇的力量,林麦讨厌他,却是偌大校园里唯一认出他的人。

常霁低头,沉默不语,他感觉林麦今天心情不错,希望他能快点放过自己。

林麦今天心情确实不错,但他一想到以后可能都看不见这个讨人厌的家伙,难免有些遗憾。他的手在阻隔贴上摩挲着,一开始并没有掀开的打算,但看常霁哆哆嗦嗦,满脸的害怕,恶意涌上心头,利落地撕了下来。

“不要!”

晚了,泛着血痕的终身标记暴露在六月的阳光与林麦的视线中。

林麦也没想到能看见这种东西,惊了一下,然后带着笑看似体贴地将粘性减弱的阻隔贴重新贴了上去,嘴里的嘲讽因为同情或是什么其他的因素柔和了点:

“我只是跟别人说说你在外面可能不像学校里这样单纯,没想到常少爷,您是真的不知羞耻啊,高考都不参加了,专门送上门给人终身标记了……”

“那这样的话,我那些话可就不是谣言了,您可不能怨恨我了……”

“我说,你不会是因为私生活太乱所以被谁标记了都不知道吧,可别过一阵大着肚子,带着终身标记,四处找孩子父亲,不会有人愿意给你接盘的,长得漂亮又能怎么样,这么脏,谁敢要……”

他没有,他没有混乱的私生活,那天以前他都没有跟一个alpha有过近的接触,终身标记不是他的计划,他想要的明明是一个和大家没什么区别的未来……

常霁忍无可忍,想要反驳,却发现林麦早就离开了,只剩林麦的嘲讽在他脑海里回荡。

没关系的,常霁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今天过后就看不见林麦了,他想挑自己的刺也找不到地方了,没关系。

他站起身,打算离开,意外听见一片欢呼声,转头看去,人群层层叠叠,林麦站在中间,对着一个alpha表白。

alpha面露犹豫,最终还是选择接受,两人抱在一起,在人群的起哄声中亲吻对方。

近处的欢呼与远处的天空靠着阳光连成一线,美好的事物明明近在咫尺,却都离他很遥远。

那天的常霁在他十八岁的人生中第一次觉得他其实挺可怜的,他猜,不幸的人应该也会很早死掉。

后来的事实也确实证明,他猜对了。

尽管难以启齿,但那天的常霁确实是抱着微弱的心思想去看池年臻一眼,不是表白,也不是像许莎一样撕心裂肺地哭闹,就想在不起眼的地方看他一眼,像曾经暗恋他时那样。

但池年臻没来。

离开的时候,常霁意外听见有人谈论池年臻,他靠着墙听了一会,才知道池年臻要出国了。

常霁听后没有失望也没有落寞,他只是想: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以后他大概率再也看不见池年臻了,只能靠着那场噩梦一般的性事和腺体上的咬痕回忆对方。

他不想回家,于是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从天亮走到天黑。

有点困,他靠着公交站旁的椅子,昏昏欲睡。

好像有谁摸上他的胳膊,带着那种令人作呕想法,但没成功,被谁揍了一拳赶走了。

剩下的常霁感受不太清楚了,他的世界昏昏噩噩,一片混乱,应该是梦吧,他在做梦,忽然,一道声音在梦里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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