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嗅到常霁身上的信息素气味,对打听到的消息也不再存疑,“听人说,你和池年臻在一起了?”
常霁不知道林麦想要表达什么,听到“池年臻”三个字时,他对上林麦的视线,看到的是林麦充满讥讽的双眼。
和以前分毫不差,
和以前林麦毫无理由地造谣,传播他的负面消息时一模一样。
“算啦,”林麦眼睛弯处一个弧度,摆出他认为和善的笑容,“这样的话,我其实也没有找你茬的理由了。”
他大发慈悲一般,“我放过你啦。”
高中的记忆有些模糊也有些久远,常霁不记得那些时候他是如何一个人孤立无助地面对林麦和他朋友们的讥讽。
林麦挥挥手,“那我走喽。”
但是现在的池年臻告诉过他的,
他很好,他没有病,他是一个健康的人。
他问林麦,“为什么?”
林麦没想到常霁还能问他问题,作出思考状,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最后善解人意一样说:
“你就别知道啦。”
林麦走出酒吧以后,常霁安慰他自己,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现在很好,池年臻也说喜欢他,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再缠上他,
不要多想了,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时间比常霁想象中要过得快得多,叶辛野口中的晚上马上到了,常霁被叶潭推了一下,命令道,“你过来。”
他跟着叶潭走到后厨。
一片黑,还安静得过分。
“咳咳,”叶潭咳嗽两声。
常霁刚想关心他,问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不远处一片嘈杂,脚步声,呼喊声由远及近。
叶辛野打着一柄灯,他身后是酒吧剩下的店员,他们举着各种各样的装饰品,推着蛋糕走入那片黑暗。
叶潭又咳嗽两声,
“咳咳,还不快谢谢我哥他们,辛苦了一下午就准备这些东西,你要不感动到哭都对不起他们。”
常霁在这一刻,终于可以确定,那些生活真的过去了。
所有痛苦的,无助的,绝望的,都随着上一次的死亡一扫而过,没有人记得那些不堪的过去。
叶潭没想到常霁真的哭了,马上转换话题,缓和着语调对着常霁说:
“别哭了,快去吹蜡烛。”
叶潭在的时候,总是充当叶辛野说话的代表,他仰头对常霁说:
“虽然你的生日在上上个周,但是不算很远啦,我们就勉勉强强给你补过一下,也欢迎你进入我哥的酒吧工作。”
叶辛野和大家重复最后一句:“欢迎!”
叶辛野真的,爱搞这些有的没的。
常霁喝了一点酒,有些晕,捧着大家的礼物走出酒吧大门时,才想起池年臻跟他说,回家时记得打电话叫他来接。
可是他现在两个手捧着礼物,暂时没有手拿手机,常霁站了一会,还没思考出结果,有谁撞了上了他。
酒壮人胆,常霁下意识说:“不长眼睛呀。”
迎来的是一声冷哼:“比不长脑子强。”
这个人怎么撞了他又骂他,跟池年臻一样不讲道理,常霁含含糊糊地反驳:“你这个人怎么,你这个人……”
他一句话没说完整,手里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常霁刚想夺回来,看见站在他面前的是池年臻。
他也不生气了,对着池年臻嘿嘿傻笑着,口齿不清地说着:
“这是大家送我的礼物,庆祝我在这里正式工作,还有,他们为我补过了生日!”
池年臻脸上的表情不上不下,像噎了一口气。
常霁没看出来池年臻有什么不对,拉着他就要走,一下没拉动,刚要问怎么了,池年臻几步走回车里,一路上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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