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霁悄悄嗅了一口,这次池年臻的信息素有点发甜,而不是酸涩甚至发苦。
害怕以后再也没有这样近距离靠近的机会,常霁刻意拉长了每段呼吸,以至于他能多一些时间去感受池年臻的信息素。
至于他的呼吸拍打在池年臻的胸脯上,给池年臻带来的感觉,就是另外的一件事了。
池年臻的家很快就到了。虽然没有来过池年臻的这栋房子,但常霁知道,池年臻的家在顶楼,而这间公寓在大多数时候只有池年臻一个人住。他被放到沙发上,打开灯,屋里的所有装修一目了然,都极其简约而没有过多装饰。
池年臻想找药箱,但他翻了半天没找到药箱在哪,常霁晃了晃腿,说没关系的,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明天就会结痂了。
池年臻看过去的时候,那块红艳艳的伤口随着常霁的晃动仍然留着透明的液体,他嘟囔一句“随便你吧”,想起他叫常霁来的原因。
“酒都在那边,杯子在消毒柜里,你拿出来就好,”池年臻看了常霁一眼,“需要我帮你吗?”
常霁摇摇头,装作正常地走过去,池年臻拉过来一个凳子,把它调得高一点,让常霁坐上去,常霁得以第一次和池年臻平视。
双脚碰不到地,被迫滞留在空中,这让常霁有点不安。他避开视线,低头摆弄两下酒杯,问池年臻:“想要什么口味?”
池年臻知道常霁非常清楚他的口味,翘起二郎腿,坐在常霁对面的位置上,说:“你随便吧。”
常霁并没有讨好池年臻的打算,他觉得那样会巧合得太离谱了,再加上池年臻这里的酒的种类也不算很多,他思考了片刻,调了个非常大众的长岛冰茶。
池年臻抿了两口,表情不是很满意,常霁怯生生地问:“不……不好喝吗?”
池年臻推到常霁面前,示意他尝一口,常霁抿了一小口,没有什么问题啊。池年臻说:“你多喝两口就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常霁有些推脱,但池年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无奈,他只好再喝一口。
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常霁的脸已经有发红的迹象,池年臻:“常霁,你去那边帮我找个蓝色的玻璃杯。”
常霁睁着眼睛,呆呆地看了池年臻一会,指令才从耳朵传送到大脑。他双手握住椅子,两腿晃悠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有些困难地跳下去,然后一瘸一拐地向池年臻指的方向走去。
池年臻顺手把桌子上的酒换成了浓度更高的。
等常霁回来,池年臻说:“常霁,你这个酒,怎么时间一长,越来越不好喝了。”
常霁听后脚步一顿,被池年臻无缘无故地诋毁以后差点手一抖就要把双手握着的杯子摔下去。喝醉以后,任何感官都会无限地放大,更何况池年臻还在他唯一擅长的领域里撒野,常霁眨眨眼睛,眼泪马上就要委屈地掉下来。
池年臻没想到这句话会让常霁反应这么大,他连忙接过玻璃杯,把它随意地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常霁抱到凳子上,哄骗他说:“不信的话你喝一口看看。”
常霁喝了一大口,这明显就不是他调的那个,他想要对池年臻说他搞错了,意识已经有点朦胧……
池年臻看着已经有断片迹象的常霁,半是得意半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上一世就知道常霁这副一杯倒的模样,才会对他做这种工作再三阻拦。
再高级酒吧里的调酒师也不能他妈的一杯倒啊。
他知道常霁喝醉了以后一点记忆也不会有,摸了摸他泛红的脸,拉向自己,带着微笑,平和而温柔地问他: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的叶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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