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池年臻不满常霁的沉默,他换了个语气,话语直白露骨了不少,“难不成你以为我把你叫到家因为我对你有意思?想这种事情以前你也要看看自己吧?”
常霁被池年臻逼得耳根泛红,他刚要说没有,池年臻继续絮絮叨叨,“我要是酒吧老板,我的店员如果下班以后还来烦我,我多半要过几天就把他赶走……”
常霁思考了很久,他过了半晌以后才怯生生地张口,问池年臻:“你,真的,明天会拒绝吗?”
池年臻回答他:“看我心情吧。”说罢,他转身离去,示意常霁跟上他。
常霁走上了那条他在上一世的高中生活里曾无数次走过的路,和上一世一样的是他这次看见的也是池年臻的背影,只不过这次的池年臻离他近了一点。他悄悄伸出手,却不敢抓住池年臻的衣袖,在空中停留了片刻后,慢慢地收回。
走了一半,池年臻想起常霁刚才摔了一跤,他转过头,想看看常霁现在什么样,却出乎意料地看见常霁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他停下脚步,问:“你在做什么?”
常霁说:“有,有个虫子……”
就这样啊,池年臻还以为他要来拉自己的手,转身又走了。
常霁在原地站了一会,他现在的位置恰好能看见自家的灯光,打开手机,许莎给他打开了很多消息,他却一点也不想看。
他从来不是勇敢的小孩,最擅长的事情是逃避与接受,因为从来只有这样,许莎才会说他乖,许莎才会说她会一直爱他,不会像父亲一样毫不留情地扔下他们母子。
他就站在那里,看池年臻的背影渐渐与他有了半条街的距离,缓缓地踏出脚步,他觉得这样的距离才比较适合他们,他早就习惯了悄悄在半条街以外跟踪池年臻。
可是这次和从前的每一次跟踪都不一样。
池年臻忽然发现身后没有了人,大步向常霁走了过去,他问他怎么了,难道是腿疼。
常霁摇了摇头,他还是有点无法接受池年臻现在和他的距离,这会让他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果上一世的许莎没有做这种事情,他和池年臻也会产生这样的接触吗,池年臻也会问他伤口疼不疼吗,也会在晚上用蹩脚的理由把他带回家吗?
在池年臻又一次不满常霁的沉默以前,常霁问池年臻:
“池年臻,你是怎么想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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