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殷晋尧看着这样的墨无痕，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被我碰，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阿尧，我喜欢跟你亲亲，喜欢你抱着我。】
墨无痕置若罔闻，依旧一脸生无可恋地偏着头，眼里表情皆是倦怠。
他这样无疑是在默认，殷晋尧眉头皱紧，转过他的脸：“回答我。”
墨无痕这才抬起眼：“你想听什么，非要听我说是，你心里才痛快吗？”
看到殷晋尧沉下脸，仿佛被他惹怒，墨无痕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你说对了，我就是恶心。”
墨无痕盯着殷晋尧一字一句道：“我恶心你。”
“墨无痕！”
墨无痕后背一疼，被结实地压到粗糙的树干上。
看着殷晋尧成功被他激怒，不再挂着那张虚伪恶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笑脸，他得意极了。
墨无痕在笑。
明明他此刻处于劣势，处于下方，可他的嘲笑讥讽却是高高在上的，那双不屈的眼眸永远是傲气的，不驯的。
殷晋尧恼火，却找不到情绪失控的缘由。
这双眼不该是这样的。
它理应是爱慕的，欢喜的，理应是眷恋的，在意的。
可这簇不甘屈服的焰火却烧干了所有对他的恋慕，只剩下憎恨。
看着墨无痕还在冷冷地笑着他，仿佛他越痛苦，他就越痛快，殷晋尧也笑了起来。
他恨他。
可他在意吗？
他左右要的不过就是这么个人，是爱是恨，有分别吗？
殷晋尧眼里的笑开始发冷，深渊般的眸子，目光落到他腰腹间的花纹。
殷晋尧的手掌贴了上去，离奇的，，墨无痕感觉到身体升腾起一股难耐的熟悉的热意。
他大惊失色，急忙去抓他的手不让他动。
殷晋尧碰过的每一寸纹路，此刻都在发热发烫，下身蠢蠢欲动，身后那张被填满还未缓过来的穴儿也开始干渴地蠕动，内里滋生出熟悉的瘙痒。
墨无痕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身上这些纹，又看向殷晋尧，张张嘴，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太荒谬了。
一个贴纸，怎么可能……
殷晋尧俨然看出墨无痕在想什么，勾着唇，笑意凉薄，带着墨无痕的手在他腰腹间的淫纹上游动。
“这些，可不是普通的纹身贴，这叫淫纹，是酷玩城特意研究的，用于激发淫欲的特殊生物传感器。”
“看到了么，无痕你才点亮了这么一小点。”殷晋尧笑着，贴近墨无痕耳朵，轻咬着他的耳廓，恶劣又残忍地说：“不知道把你这里装满，需要我内射多少回。”
墨无痕震惊变色，既觉荒唐又生惶恐。
他仔细看了眼身上的淫纹，只有贴近阴茎的线条比旁的深上一分，进度仅有一截小手指的长短，可他腰腹的淫纹盘中错节，线条纵横，密密麻麻，从身前到腰后……
淫纹这东西他早年间忘了从哪听说过，是国外传来的一个纹身样式，碍于适用场景、对象太肮脏无耻，他根本不屑去了解。
谁知道……
可他再无知也不至于不知道这些东西象征的意义，所属物。
又是一件东西。
墨无痕恶心的想吐，他拼命去擦这些淫纹，却被殷晋尧攥住双手。
“放开，殷晋尧你他妈放开！”他恨恨瞪着他，又急又悲切。
眼泪止不住滚落，被他强硬抽出手擦掉。可心里的悲痛失望又岂是擦掉几滴眼泪就能消弭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墨无痕掉的这几滴眼泪，殷晋尧心里也不痛快极了，他下意识去擦，却被墨无痕用力推开。
“滚开！”
“恶心，哈哈，真他妈，恶心。”
“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墨无痕。
墨无痕又哭又笑，跌跌撞撞要走，宽大的衣袍被紧紧抓拢在掌心，却挡不住夜里的寒风侵袭进千疮百孔的心脏。
怎么可以这么脏。
怎么可以这么下贱。
【阿尧，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