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我也这么做。”
“可惜了不能粪池子里泡一泡。”
“你用黑狗血也是行的。管教她的孽种投不了胎!”
玉帝从假山后面转出来,慢慢地说:“你们这么有本事,都是哪个宫里的?”
玉帝向来不爱在正式场合提性爱,众臣知他这个毛病,一直由着他。可惜皇帝不但不领他们情多发骚,还总爱取缔淫业。好不容易借着皇嗣的事,催皇帝早点下朝去了后宫,朝臣们还没下班呢,就听说皇帝杖毙了十几个宫女,众人顿时惊了。
礼部尚书头皮发麻:“怎么会出这样血腥残暴的事呢?何况眼看就是新年了!”众人还未来得及请旨面圣,询问原因,明旨倒是先来了:“苏妃不能约束宫人,罚俸三年,降为苏嫔;信采女居心叵测,编造流言栽赃皇嗣,赐死;定贵人唆使宫人散播谣言中伤皇贵妃,废黜位份,撵回娘家,随她嫁娶,与宫中再无关系;肃贵人施厌胜巫术,诅咒皇室血脉,赐死。”
又有给诸宫人父母的旨意:“辅国公闭门思过,尤拓延教女无方,今年考核划为下三等,发往青龙河修堤,无大功不得回京。信采女全家流放荆棘岭,遇赦不赦。郑达仁教女失德,全家下狱,着刑部、大理寺严加审问,有敢于包庇徇私者,同罪!”
信采女家只是小吏,没有资格入朝,现在紫昇堂里最着急的,是定贵人之父尤拓延与肃贵人之父郑达仁,郑达仁被侍卫按倒直接押送刑部大牢,尤拓延拉着传旨太监,战战兢兢地问:“橘公公,橘公公你发发善心告诉我一声,这旨意,与杖毙宫人可是有关?”
大橘事先得了师傅授意,知道皇帝有意叫朝臣懂点事,倒也不慌,点头道:“正是,陛下为大公主夭折痛心不已,她们犯了忌讳了。”又低声对众臣说:“此事明里到此为止,其实还没完,里头现在哭声惨叫声一阵连着一阵,各宫各院都不安宁,关涉皇嗣,虽说新年将至,陛下雷霆震怒之下,后宫丢掉的小命可不止这十几条。此事非诸位大人所能劝谏,且不要入内,以免触怒圣威。”
玉帝并未刻意隐瞒原因,旨意写得也够明白,众臣知道厉害,不敢言语,一连数日安分办公,有女儿在后宫的,小心打听着后宫动向。后宫却无人敢擅自传递消息,个个闭紧嘴巴,唯恐大祸临头。连杨戬也难得拘谨了起来。玉帝奇道:“我的心肝,你怎么了?”杨戬吞吞吐吐:“陛下,奴妾到经期了。”玉帝以为他是不舒服:“那我给你暖肚子。”杨戬犹豫半晌才说:“陛下说,经血是厌胜之物,奴妾是不是不该这时候还缠着陛下啊?”
玉帝才知道他在怕什么:“不是这样的。厌胜并非真能成功,只是害人的心清楚明白。朕恨的是肃贵人心太脏,她怀着恶意,就是金粉写的经书,也是诅咒之物。不在于她用什么,此事看的是动机。否则这宫里的小狗岂不是也要被扑杀?大坤没有这种忌讳。”
杨戬方才笑起来:“那陛下今晚还可以陪着奴妾?”“当然陪着你,”玉帝抱着人使劲亲,“不陪着宝贝陪谁呢?”
连日盘查的结果,是除了和嫔宫里之外,各宫或多或少都有宫人参与,妃嫔们更不曾好好约束,反倒也跟着乱说。玉帝一怒之下,对于刑房送来的调教记录直接撕毁,要把她们统统撵回家中,只和皇后皇贵妃过日子。
此时只有杨戬能劝:“她们不过跟着说了两句酸话,最可恨的还是肃贵人和信采女,陛下也已经赐死了,就请陛下收了震怒,饶过她们吧!你想想她们的父母,都是在外守关守边的人,大过年的你把她们撵出去,京中有亲眷的也罢了,亲戚生疏的你叫她们投靠谁?别人不说,静嫔怕是要冻死街头了。她才刚养好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自小生长在左安州,她爹从没教她京中管家的办法,宫女嘴碎,跟她有什么关系呢?汤火腿什么脾气你也清楚,你把甘贵人撵回去,她会被她爹打死的!”
玉帝怒气难息:“朕不过多陪你几日,她们就生出这些怨恨,可见不是好相与的。早早撵了出去,是保全她们也是保住你。你再心软,只怕将来有更大的祸患也未可知!”“孔雀出世之时最恶,吞了如来,如来还留她一命尊为佛母。我们才多大年纪,不过争风吃醋博你一个关注罢了。你把她们撵了出去,若有祸还是算在我头上,悠悠众口,岂是一道命令能禁止的?”杨戬心情也不好,“撵了她们,难道后宫就不进新人了?倒还不如她们熟悉些。你若从此不纳新人,还不是我烂名声?你就不能为我想想!”
玉帝忙哄他:“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说如何就如何,后宫人再多,朕也不会叫任何人越过你去。今冬朕还是陪着你,不哭了啊。”杨戬闻言一噎,下意识看向皇后。皇后本也因为那句“不叫任何人越过你”有些不自在,见杨戬不安地看着她,反倒冲他安抚笑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众人又感谢杨戬求情,又因玉帝态度含酸,心情烦闷,更见不得杨戬这样说话还能被皇帝抱着哄,纷纷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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