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玉帝与皇后见面交锋,陈家内斗,玉帝借机离间,杨戬升贵妃
过了五天,陈滴珠闻听妃嫔入宫,自己却没人来接,不由得急了,平和侯夫人笑道:“傻孩子,进宫的时间越晚才越好呢。早入宫的位置低,多是贵人啊,采女啊,宝林啊这些,最高也就是嫔,人又多,又不金贵,礼部和宫里办册封礼也草率,赶着一起办了,忙乱完了,妃啊贵妃啊,才会被接进去呢。”陈滴珠这才安静下来,第二天朝上玉帝便喻令礼部,称陈滴珠乃国丈平和侯之嫡女,宜被殊荣,应以郡主级别为陈滴珠操办出嫁礼仪。平和侯谢了恩,一家子高高兴兴预备起入宫的事来。
玉帝从杨戬拿了牌子后就乐得找不着北,夜里入睡,梦中那人真的不走了,头一晚只是微笑,后来肯让他拉着手诉情,昨晚上已经愿意给回应了,玉帝只觉万事顺心,连今天是初一,必须去皇后的平阳宫也心情愉悦,下了朝痛快地踏进平阳宫大门,笑容满面免了众人的礼,坐下来接过皇后端上的茶,美滋滋喝一口,心里盘算着今晚能不能请梦里的人尝尝他最爱的春野茶,口上说:“你妹妹不错,果然像你说的,有勇有谋,不是寻常女子。婚嫁之事隆重琐碎,典礼仪式规格都有外头人去办,朕想着你是她亲姐姐,谁亏待了她你也不会亏待了她,这备嫁妆的事朕就交给你了,朕已经跟礼部说了,国丈之嫡女,不同别人,照郡主的规格来,你也不要吝啬。”
皇后这阵子心情极差,先前的皇帝们选妃,阵仗远比这个大,可是有官有民,极注意后宫平衡,这一次虽然初选也仅有五百人,却都是官员爵爷的女儿,皇帝选看妃子的那天她一步没出平阳宫,可是每一个留牌子的都打听清楚了,个个家世不差,还特意赏了陈滴珠红牌子!皇后想起陈滴珠住在她这里那几天就堵得慌,那哪里是个妹妹,分明是要把她挤下皇后位子的敌人!而今皇帝赏红牌子,难道也想让她取代自己?心里不痛快,嘴上也不像以往勤快:“奴妾遵旨。”“嗯?”玉帝惊奇地看了皇后一眼,“今天答话倒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比原先好。”皇后噎得半死,又不好发作,又没处发作,只站着不说话。
皇后身边的奶娘陈嬷嬷碰了碰她,皇后忍着气开口:“陛下,奴妾的妹妹从小娇生惯养,先前在这宫里待选,惹了些祸,还要多谢陛下包涵。”“哎,她年轻,不妨事,朕倒喜欢她这样有活力。”皇后又说:“可是这样性情恶劣,将来要吃亏的。”“皇后说错了,她这样的性子,才不会吃亏呢。要是个软弱怕事的,朕反而相不中她了。”陈嬷嬷看皇后脸色已经快端不住了,怕她搅和了好事,忙说:“陛下,皇后该去更衣了。”“哦?时间过得还真快,去吧。”皇后深吸一口气,对玉帝行了礼,转身向净室走去,陈嬷嬷连忙跟上,想借机再警告规劝皇后几句,玉帝说:“嬷嬷怎么跟上了?”陈嬷嬷回过身来笑道:“皇后更衣,奴婢跟去伺候。”“如今已到禁脔服侍时间,皇后就是这宫里最下贱的一只肉穴,无权使唤任何仆婢,嬷嬷要违背宫规吗?”“奴婢不敢。”
玉帝歪在软榻上,由着宫女按摩放松,平阳宫的小厨房已将午饭预备妥当,陈嬷嬷带着人刚摆好了饭,皇后便出来了,先前的宫装已全脱了,只剩绸带缠在腰上勒着腿间,红纱将两只奶子紧紧扎住,奶头也绑着红色的缎带,缀着铃铛,皇后走到玉帝面前跪下:“贱妾伺候陛下。”宫女便起身让开,皇后慢慢给玉帝揉捏,正想着怎样支开陈嬷嬷,趁着单独服侍皇帝的时候阻止陈滴珠入宫,玉帝突然说:“你身为皇后,却嫉妒自己妹妹,身为庶女,却毁谤家中嫡女,实在不堪,平和侯也有年纪了,今日刚谢了恩,心情正好,朕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明着降旨训斥你,以后凡初一十五,不管朕来不来平阳宫,你不必穿宫装,就这样跪在宫门口思过,横竖是内宫,外头无人知晓,也算保全平和侯府的体面。”皇后吃了一惊:“陛下,初一十五,妃嫔都要来平阳宫朝见,贱妾岂可这样见她们?”玉帝脸色一沉:“去门口叫个粗使奴仆来,掌嘴二十!”皇后大惊:“掌嘴二十,明日我怎么见人呢?”皇帝怎么对她突然这样?陈嬷嬷忙走过去,照脸就是一巴掌:“你不过一个贱妾,也敢顶撞陛下?”玉帝笑道:“什么贱妾,一只贱穴罢了。既然你不肯今日领罚,就暂且搁置,等新妃嫔入了宫,正式会面的时候,你当众跪领。”说完便起身:“回宫。”
皇后呆呆地看着皇帝离开,她不过是去脱了个衣服,为什么皇帝就突然变了脸?陈嬷嬷说了什么?她陈滴珠想做皇后,自己就活该被抛弃吗?还有那个掌嘴的惩罚,竟然要安排在新妃嫔正式会面的时候,那个时候,原该是自己坐在凤位上,等着她们叩拜啊!皇帝留了二十多个妃嫔,再加上她们带来的嬷嬷和婢子,多少人要看着她受刑,她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出来时日头已开始偏西,宫里除了皇后,又进来了贵人、宝林、采女之类,玉帝也没有兴趣,直接回了寝宫,洗个澡躺在床上默默思索,平和侯自从当了国丈,越发不平和,姚国舅担心太后百年之后家族衰败,也跟平和侯抱成团,他两人一直携手对抗皇权,又有亲戚关系,总没有合适的机会下蛆离间,只好先养着,但陈滴珠一事,绝对是让平和侯家自己闹起来的好棋。玉帝翻了个身,想起当年选太子妃,太后对先帝说,听说平和侯家对嫡庶很在意,庶女入宫,只怕在平和侯心里份量不够,横竖他家有个嫡女,要不要干脆等几年。先帝却说,正因为他们家把嫡庶区别看得太重,所以庶女才好。那时玉帝没明白,现在才有些懂先帝的意思。回忆起今天平阳宫各人的表情,说的话,看来陈嬷嬷确实和皇后二心,以前竟没发现。玉帝有些挫败感,这样简单的后宫他都如此迟钝,等过两天,各人都进宫来,他又要对付多少家呢?这些人的嬷嬷婢女里,又有多少是外臣特意安插的棋子呢?他该如何防范呢?
玉帝忧愁了,连双合来叫他吃饭也没精打采的:“朕不吃。”双合劝他:“陛下要爱惜自己啊!”玉帝闷闷不乐,被双合拽起来,勉强上了饭桌,拿筷子不停地戳饭粒。外头小太监悄悄进来,垂手站在一边,双合瞧见了,过去低声问:“怎么了?”小太监说:“皇后娘娘方才传了道懿旨。”皇后传懿旨不稀奇,是皇后就都可以下旨;不跟皇帝商量就下旨也不稀奇,皇帝皇后各人都有自己的一大摊子事要忙,下个懿旨还必须商量的话,别想休息了。稀奇的是陈皇后入宫以来头一次不打招呼就下旨,还是在玉帝离开之后,因此玉帝也好奇了:“她说了什么?”“皇后这道懿旨是给所有留牌子贵女的,要求新入宫的妃嫔不拘等级份位,只许带一名贴身婢子,宫中自会预备嬷嬷宫女伺候。而且,皇后特意嘱咐小太监平阳侯府务必传到。”玉帝挥挥手:“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朕自己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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