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宏图就这么在钱臣家住下了。虽然偶尔他会问起妈妈有没有回家的事,但都被钱臣搪塞过去。好在他对钱臣足够信任,也没多追问。钱臣不是闲人,需要外出的时候不少,便雇了个好脾性的家政保姆在他外出时负责照看茹宏图。
总的来说即使是受伤失忆的茹宏图也很好照顾,只要有人陪在身旁他的情绪就很稳定,仿佛只是时光倒流变回当初十几岁的少年罢了。
钱臣当然没有松懈追查到底是谁加害茹宏图,不过他的左膀右臂之一宾武近来似乎状态不怎么好,一直告病休养没露面。钱臣讲究兄弟义气,本来说了要去探望结果被宾武婉拒了,说自己就是患上季节性的传染病,不算太重就是要好好休息,但要是传染给钱臣就不好了。钱臣亦不多心,叮嘱好好保重就把心思放到别处去了。
关于茹宏图被打,他首先怀疑的就是自己哥哥钱君,因为钱君把缇花街的利益看得最重,茹宏图这类钉子户的存在便是他的头号阻碍。虽然钱君表面上斯文谦和的样子,但钱臣知道他的心狠,多少次让自己去解决事情要求下的都是断人后路的重手。只不过钱臣不是次次听钱君的,他已经在道上被磋磨多年,知道什么情况下给对方留条路对自己更有利。
但有时想起钱君的所作所为,钱臣也会觉得如果当初被拐走的不是他而是钱君,或许钱君会变成一个比他还要可怕家伙。
钱臣也不拐弯抹角,一个电话打过去开门见山地问钱君是不是他对茹宏图下的手。电话那头沉默数秒后才传来钱君的声音:“我猜你第一个质问的人就是我。”
“阿臣,纵然我们兄弟不和,我有必要把外人也牵扯进来吗?”
钱臣嗤笑说:“你以前用‘金先生’的身份搭上茹宏图来恶心我的时候,想过他是个被牵扯进来的外人?!”
钱君当即反击:“我用什么身份和茹宏图结交,是我的事、茹宏图的事。你把自己放什么位子来阻挠?那天让茹宏图最难堪的家伙可是你,钱臣。”
钱臣没有被他绕进去,:“你跟我扯什么那天的屁事,我警告你茹宏图被打最好跟你无关,否则……”
“否则怎么样?”钱君冷笑,“你也要把同样的手段用在我身上吗?”
“钱臣,如果我想要收拾茹宏图,绝对会让你连尸体都找不到。”
钱君那边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可把钱臣气得一把将手机摔到桌子上弹飞出去,似乎还碎裂开。
收拾茹宏图,让他连尸体都找不到……
钱臣双目赤红呼吸急促,他现在根本听不得这种话。
就在此时他的房门被敲响了,打开一看原来是茹宏图。他担忧地看着钱臣:“叔叔,我好像听到了很大的一声响动,没事吧?”钱臣不愿被他看到自己生气失态的样子,怕把人吓着:“没事,有东西掉了而已。你乖乖吃药了吗?”“还、还没有呢。”“那现在就去吃药,等会我去检查。”
他关起房门来平静几分钟后,真去检查茹宏图有没有吃药了。茹宏图因为头部受击严重造成了淤血压迫神经,这大概率是失忆的原因,为此茹宏图每天都得吃药以逐渐缓解淤血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