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种下去,几分钟含苞待放,过一小会儿就会盛开,无需在意花期及生长期。冰凉的数据控制而已,在意那么多也一点都不重要了。
祝容槿以送花的借口,询问闵彦殊回来的日期。
闵彦殊却只说了大概,有意无意抹去准确的时间,每次刚刚提到转而提起下一个话题。
小姑娘照常给祝容槿送饭,她嘴上不催促,下意识焦虑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她不明白祝容槿在犹豫什么,在她看来,一个连见面都是精心策划的人,虚伪得令人作呕。
但她会等祝容槿自愿跟他们离开。
三面两头,无形的难以对付,祝容槿心力交瘁,他一面想立刻跟她提出离开,却又在闵彦殊犀利目光下畏畏缩缩装出照常的模样。
“容容真的想我吗?”每当闵彦殊问,祝容槿心底发虚的更厉害,他对上那双眼因含笑压平的瞳眸,寒气窜入脑袋瓜。
每每这时候,祝容槿不由心中苦笑。以前的真心话,现在说出来会感到如此违心:“想,在想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星期三。”这回闵彦殊说出了确切时间,他随后补上一句:“一定要乖乖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
等一个欺骗他,玩弄他感情的人回来吗?
入秋的夜晚风瑟瑟吹拂,窗台边的花要抬头融入薄薄的一层雾气。
祝容槿决定了,他要走。
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小姑娘听后显然松了口气,当即准备当晚出发。
低空飞行的探查灯锁定精确,没有路线图根本逃不出别墅。好在小姑娘计划周全,才得以顺利逃脱。
就是出逃的过程太过顺利,完全不费力气,祝容槿已经登上小姑娘和他哥哥安排的飞船。
飞船船舱远不如上次和闵彦殊乘坐的先进,一艘飞船要五六个人一起操作才能正常飞行。祝容槿不习惯见陌生人,索性待在安排的房间。
不如别墅软的床有着不真实感,才从别墅出逃,就已经产生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能进来吗?”
祝容槿一开门,发现是小姑娘的哥哥。
“我叫耿晁,我们认识那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祝容槿挠挠头羞赫的说了自己的名字,目光注意在他手中的一张卡。
“这是给你安排的新身份。终端基本上完全被闵彦殊控制,你所有的信息也完全被他掌控,稍微留有使用痕迹,很大可能被他察觉。”
“我们把你安排在没有战乱的星球上,平常消费尽量用现金,如果有新的情况我会用最原始的传达给你。”
祝容槿连连感谢,但忍不住多嘴问:“你们为什么要帮助我?”
耿晁不加掩饰,直接告诉他:“我们赌闵彦殊会因为你的消失分心。几天后的战役是他指挥……到时候我们胜算会更大。”
祝容槿听完一愣。
……
大楼上的广告牌年久失修,快要掉下来也没人管,青苔密密麻麻爬满大片墙壁,墙皮脱落一地。霓虹灯覆了厚厚的层灰,光芒暗淡无光,却一直保持闪烁。这栋楼腐朽严重,钢筋露骨架上层房屋结构看的清清楚楚,是个岌岌可危的危楼。
脚底携着水印子,淡出了街巷。
约定传达消息的箱子里还保存着前两个星期的字条。祝容槿已经连续两个星期没有收到
耿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