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陆成渝毫不犹豫地说。
他点头点得太快,秦信已经到嘴边的“那就走吧”紧急刹车,瞳孔错愕地放大。
陆成渝抬起手覆在秦信握着自己命脉的手上:“以后不会有别人了,只有你。”
秦信垂下的手倏地攥紧,他不知道自己声音有没有在发抖:“……什么意思?”
“这辈子就只有我,跟我做回以前那种恋人关系?”
陆成渝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沉默下来。
秦信被他一句话炸出的耳鸣慢慢消退。
“也不是一定要……这种关系。”陆成渝牵强地说。
“就持续到你有喜欢的人,或者……你烦我了。”
片刻后,秦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意思是我终于从你众多炮友之一晋升成唯一炮友了。”
“秦信……”陆成渝眼底浮起一分痛苦,说不出什么,只能摇头。
“我真不懂你在想什么。”秦信失望地松开手,把他一个人丢在客厅里,上楼了。
陆成渝没追上来。
秦信也不想再跟他掰扯是走是留,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晚上,处理完今天早退留下的工作,不想出去,只能接着工作,差点把明天的活儿也一起干完。
因为心里带着火,敲键盘的时候都格外用力,效率出奇得高,做完这一切也只是不到三个小时,离睡觉的时间还远。
门外又响起了犹犹豫豫的脚步声,陆成渝已经在书房门口徘徊了不下五圈,终于试探地敲了敲门,声音隔着门闷闷地传进来:“秦信,你饿不饿?我做了点东西,你出来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不吃。”秦信捏了捏眉心,不带一丝起伏地说。
门外安静了一会,却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陆成渝手指按在门上,指腹发白:“你还没喂兔子呢,我找不到它在哪儿。”
我都没吃,它还想吃?秦信没应声。
“你不出来,那我也不吃了。”
陆成渝揉了揉胃。
五秒之后,秦信阴着脸开了门。
陆成渝想趁热打铁地贴上去抱他,被一个眼神止住,悻悻地放下手。
秦信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陆成渝跟在后面,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苦着脸捂住抽痛的胃。
没想到秦信突然回了头,在他捂着肚子的手上扫了一眼,皱了皱眉,伸手把他拽过来,干燥温暖的手掌从衣摆下面伸进去,温度好像透过皮肉抚慰了胃。
“疼?”
“不疼。”陆成渝给点阳光就灿烂,死皮赖脸地抱住他。
秦信瞥他一眼,作势要把手拿开,他立刻补充道:“拿开就疼了。”
秦信对他没办法,由着他占了自己的手一路到餐厅,期间由于姿势过于别扭,还险些被他拌一跟头。
秦信做饭好吃纯粹是出于爱好,他在外上大学那几年焦躁得影响正常生活,自己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建议他先试着培养点爱好,看能不能缓解。于是他就想到了住处那个闲置已久的厨房。
陆成渝就不一样了,做饭的水平只能说是能吃,看得出来这几个菜已经是他努力过的结果,在独居alpha的群体中大概还能数得上。
秦信没做什么评价,安静地吃饭。
“兔子呢?”他问。
“我喂过了。”目的达到了,陆成渝也说了实话。
“喂的什么,菜叶?”
“不是,”陆成渝自然地给他夹了块排骨,“我查了查,兔子好像不能总吃水分太多的蔬菜,柜子里不是有干草料么,喂得那个。”
秦信的目光落在他手背上,一顿。
陆成渝跟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收回手盖住手背上那道被飞溅的碎瓷片划伤的血痕:“哦,这个,不小心划到的。”
秦信收回视线继续吃饭,只是速度比之前快了点。
吃完站起来收拾好碗筷,翻箱倒柜的不知道找什么。
陆成渝看了半天,忍不住问:“你找什么呢?”
秦信抿了抿嘴唇:“双氧水和棉签。”
“都在医药箱里吧,”陆成渝想了想,指了下秦信身侧,“你开那个抽屉看看。”
秦信半信半疑地拉开抽屉,白色的医药箱躺在里面。
“你怎么知道的?”他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