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是为了我留下来，我心里还是感动和开心的。
可我又不想让她打扰到我和哥哥。
我望向哥哥，他回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对母亲说，“妈，您不用担心晓晓。我会照顾好他的学习的。”
母亲立刻换了一副温柔的模样，“闻闻啊，妈妈当然知道你能照顾好晓晓。但是你也是学生，也需要照顾啊。妈妈这次回来，就是来陪着你们俩的。”
她说着又看向我，嗤了一声，“晓晓，你是不想让妈妈回来吗？”
“当然不是！”我连忙摇头，又慌张地看向哥哥。
“晓晓，你跟我过来。”她拉着我进了她的房间。
锁住门，她转过身严厉地看着我，“你和闻闻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我心慌地低下了头，“妈，我们两个是兄弟，关系一直都很好啊，你不是都知道吗。”
“你们俩多大了？两个成年男人，走在路上还牵手，像什么样子？”
我的嘴嗫嚅着，却又不知怎么辩解。
“你班主任上周给我打电话，说你上课总是走神，成绩退步了很多。你要是一直这样，估计连一本线都上不了。”
前段时间我的确没有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每天和哥哥做，在课上时总忍不住去想他精壮的胸膛、湿热的吻，还有下半身搅着水声的冲撞。
“看看你哥哥，人家多优秀。你和他一起长大，怎么差距这么大？”
我低下了头，双手无措地绞着。
她叹了口气，牵起我的手，“晓晓啊。妈妈不奢望你能跟哥哥一样考上名牌大学。最起码，你得稳住现在的成绩吧。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成绩一退再退，妈妈怎么会不担心呢？”
这是她第一次直白地向我表达她的关心。
我的眼眶有些许的湿润，看着她眼角的细纹，轻声说，“知道了妈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夜里下起了大雨。以往这个时间，我已经窝在哥哥的怀里睡着了。今天母亲在家，我不敢放肆，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
窗外一片暗色。房间里也没开灯，和窗外的黑色混杂在一起，一片昏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裹紧被子蜷在床上，雨夹着风拍打着窗户，这种声音让我的心情十分低落。
好孤独，想要哥哥陪在身边。
这几个月的快乐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我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就溜走了。
如今母亲回来了，我不得不去面对现实，思考我和哥哥的未来。
母亲一定不会同意我和哥哥在一起的。她一直芥蒂我身下的女穴。她希望我长成一个正常的男人，过正常的生活。
可我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我亲近的哥哥。我还像个女人一般，用身下畸形的屄和他做爱。
这三个事实，无论哪一个都超出了正常的范围，她都不可能接受，更何况我还全部触犯了。
我们这段感情注定见不得光，永远无法得到家人的祝福。
难道要永远藏着、掖着、瞒着父母吗？可是纸能包得住火吗？想到这，我黯然神伤。
房门开了。是哥哥。
他躺在了我的身边，用手在我光滑的背上一下一下轻轻抚着。
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知道，他也在注视着我。
我轻声唤他：“哥哥。”
“嗯。”
我的头向前探去，把嘴巴贴在他的唇上。
我们的呼吸交缠着。他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我的脸上，又湿又热。
他倏地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搂紧，“她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她只是让我好好学习，努力备战高考。”
他没说话，我们都沉默了一阵。
淅淅沥沥的雨声渐渐小了。呼啸的风却越来越大，把窗户拍得啪啪作响。风声太大，把他的呼吸遮掩住，即使我们靠得那么近，我还是听不见。
“晓晓，不要怕。”他突然贴近我的耳朵，“出什么事都有哥哥替你撑着，你只需要呆在我身边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必担心。”
我的心里瞬间踏实了一些。我伸出手，抚着他的脸，“哥哥，你有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想过。”他的声音有一丝不真切感，“我知道我们的未来有很多阻碍。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
一瞬间，我的心里有股暖流穿过，缓缓地，非常舒畅。我的心也坚定了下来，“我也是。我也不会放开你的。”
我们在风雨声中静静地相拥。
日后每每回想起来这一刻，我都会难以忍受地落泪。为哥哥，也为我自己。
哥哥真的说到做到了。即便后来的所有遮羞布被扯下，肮脏的真相赤裸地呈现，他也未曾放下过我的手。
而我，却背弃了我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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