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猜得没有错,那场激烈的“惩罚”之后,不到半夜他就发起了烧。
沐衡那时候并没有睡着,而是抱着人工作,他的后知后觉如同潮水一样涌来害怕晨雨真的会半夜发烧,沐衡一晚上不休息也要看着。
发烧是接近天亮的时候,晨雨的发烧来得很快,沐衡很容易地就感受到怀中人体温的变化,几乎是飙升。
虽然知道会有这种情况,但是这个还是让沐衡慌了神。
尤其是晨雨被他抱在怀里,怎么叫也不醒的时候。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从未这么地失序地跳过,像是没有节律的摩托车不断呼啸而过,风卷起的尘土让人无法呼吸。
沐衡反应很快,抱着人指尖颤抖着,拨打家庭医生的电话。
等到家庭医生给晨雨弄好点滴,沐衡抱着人靠在床头,眼中有些无神。
直到晨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沐衡的瞳孔才有聚焦。
他轻吻着小兔子的脸侧,眼睛通红,像是刚刚流过泪水,带着无措与不安:“宝贝……”
跟在浴室里的克制的情绪不同,男人说话时声线都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残留着颤抖。
“先生,没事的。”
晨雨因为发烧声音都很哑,虽然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是靠在男人的肩头时很有安全感,男人的手把他抱得很紧,却并不会让人不适。
感觉自己被在意着。
沐衡抱着人,除了刚才那两个字就说不出别的话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后悔,怀中的人打了点滴之后,温度下降了一些,但是还是烫,一路烫到心脏,把那里炙烤到发痛。
“先生……”晨雨烧到有些迷糊,手原本想要摸到男人的下颌的,但是意外放到他的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