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七铸看着手下人查到的资料,不满的发问道,“就这么一点?”
严七铸的秘书比他年轻不了多少,但同人不同命,他站在下方,恭敬回答道,“这个叫宋闻璟的年轻人,就是个很普通的海归留学生,在国外的时候自考了‘BIM证书’。回国后和严总在一场晚宴上认识的,似乎是让严总刮目相看的。”
严七铸把那几页纸翻来翻去,终究还是没能看出来其他点的东西烦而是,他的脑子又开始疼了。
“算了,你下去吧。”
秘书退了下去,这才心有余悸的给严少总通报了一声,该办的事情他已经办好了。其实,他也是有点纳闷的,这位宋秘书查到的资料就是清清白白的普通人家,不知道严总为什么还要格外吩咐一遭。
晚上,两个人如以前那样折腾完后,严具陈搂着宋闻璟的腰,细细嘬吻他的耳垂,或许是因为他身上太热的缘故,让他总觉得宋闻璟的身体比以往要凉上几分,他伸出手来摸了摸宋闻璟的额头,温度正常啊。
宋闻璟握住严具陈的手腕,艰难的转过身来,“怎么了?”
严具陈的手还在宋闻璟的腰上挑着火,试图让这具身体回温一点,“你身上有点凉,是不舒服吗?”
宋闻璟勉强笑了笑,“没有,可能是太累了。”
今天下午严具陈去外地参与项目投资研讨会去了,孟鹤堂像是在时刻监视着他一样,严具陈前脚刚走,后脚就把他叫过去好生磋磨蹂躏了一番,几乎把他给榨干了,孟鹤堂还意犹未尽,晚上对着严具陈还能在硬起来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但一天应付两个人,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还好,日子长了难免会露馅。
不幸中的万幸是严筑好歹是个好忽悠的,十次有八次暗示都是让他给挡回去了,还有两次他给人画的大饼。
但这样下去,他要不死在严具陈的床上,要不死在孟鹤堂身上,他这幅清寡的身体终究经不起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这般日日夜夜的压榨。
宋闻璟将手心的汗蹭在床单上,盘算着或许他该找个时机离开了。严筑的斗志已经激起,严期也成功升任总监。接下来他不能再闹出来别的乱子了,不然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暴露。
今天下午他会去找孟鹤堂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孟鹤堂告诉他严家老爷子在查他。当时一瞬间他的心都提起来了,以为他被怀疑了,但还好,严七铸似乎只是对自己儿子身边出现了一个得力小秘书而感到好奇。
不过,这也从侧方面印证了这对父子离心至极。如果严具陈最后再彻底失去了严七铸的支持,那这只鬣狗才能真的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他打定了主意,明天就要提醒一下严期,可以适当的去讨好一下那个老头子。
严具陈吻了吻宋闻璟的眉心,享受高潮余韵的同时似乎只是漫不经心随口一问,“宋闻璟,你有喜欢的人吗?”
宋闻璟差点没忍住从严具陈怀里挣脱出来的冲动,他好好平复了一番才反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严具陈抵在宋闻璟肩膀上轻轻蹭了蹭,“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罢了。”
宋闻璟安抚的拍了拍严具陈的后背,“别想那么多了,白天已经够累了不是吗?晚上放轻松好好休息吧。”
严具陈汲取着宋闻璟身上令他安心的气息,渐渐沉沉的陷入了深睡。
宋闻璟收敛起眼底的疲惫,艰难的转了个身,背对严具陈瞌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严期一大早就收到了宋闻璟发过来的消息,尽管只是公事公办的吩咐,但把这看成了嘱咐的他依旧会为那个头像旁出现的红点而心颤。
“讨好严七铸”,严期看着这几个关键字,有些不解,“为什么?你先前不是说,只要维持一个不近不远的关系就好了吗。”他下意识里是一点都不想去讨好那一堆早就该入土的腐朽烂肉,甚至看一眼都会为这种利益至上的人而感到恶心。
按照以往,他不该反问,就该照着宋闻璟的吩咐去做就好了,不会有错的。但这些日子,他学会了问一句为什么。
宋闻璟很耐心,总会细心为他解答,不知道为什么,他贪恋和这个人交流的时间。
或许只是因为他是宋闻璟,每当看着对话框上面的那个“对方正在输入中”就会让他不明来由的欣喜。
宋闻璟也发现了,最近严期好像不太“乖”,每次他让对方做点什么事情,他都会问点缘由。
这是怀疑他吗?
也罢,本就是互相利用,怀疑什么的,也不是无法想象的。
当宋闻璟给他解释完的当天下午,严期就拎着一盆超市买1送1的果盘去看望老头子了。
严七铸自然是颇为欣慰的,拉着这个听说乖顺的孩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话。
严期也是颇为给力,是不是的附和老头子几句,再来几句不着痕迹的吹捧和赞叹,最后表达一下自己的崇敬之心升华内容。
真是要多诚心就有多诚心,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说,哄的老头子面色的红润了几分。
“对了,”严七铸想起了什么,“严筑最近工作怎么样啊,严具陈有没有再找他的麻烦,我可听说了,小筑现在上厕所都带着笔记本在工作,干劲十足,很有动力啊!”
严期眼角荡开了笑意,就像一个关心弟弟的哥哥看到弟弟终于有所作为一样,“小筑最近工作确实比以前上心多了,主要是不想辜负您的期待。他知道您很关心他之后,高兴了很久,就是严筑太内向害羞了,不会表达。也是,二十多的人了,一点也没养出来一点为人处事的坦荡。”
严七铸笑着摆了摆手,“小筑还小,内向一点也没什么,以后慢慢为人处事的态度就会养出来的,倒是劳烦你多看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