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具陈已经上班去了,宋闻璟实在挪不动软绵绵的腿,只好留在别墅里,但他也不是没事干。
宋闻璟敲打着手机频幕,从今天起,他都要正大光明利用孟鹤堂了。
毕竟,有这么锋利的一把刀,他何必把开了刃的那一面对准自己?
另一边,孟鹤堂看着宋闻璟给他发来的信息,是让他去查严具陈身边那个叫王建设的秘书。
在他看来,这是宋闻璟终于肯依赖他了,所以他办事的效率也格外的快,中午刚过就把资料发给宋闻璟了。
随后,他难得没有直抒胸臆,问宋闻璟什么时候来找他。这一次,他委婉的问宋闻璟有没有提从严具陈那里搬出来的要求。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宋闻璟依旧斟酌着告诉他,并没有,严具陈被踢出闻筑还没有进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他还不能走。
孟鹤堂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阴暗潮湿的情绪在心里疯长,思索着到底给严具陈安一个什么样的经济犯罪罪名,才能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此刻的严具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多方势力盯上了,他还在处理着积压已久的闻筑内部的公文事务。没了王建设,他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但也没到寸步难行的地步。
他自诩离了任何人,都能做好自己的事。
云城,王建设却没有真的听严具陈的话,去什么会所消遣,他立在自己的小办公桌前,战战兢兢的听着视频另一边老董事长的训话。
严七铸吐出嘴里的人参含片,浑浊的眼球直勾勾盯着王建设,“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王建设苦哈哈道,“董事长,是我办事不力,严总并没有去那家会所。大概严总不喜欢这种地方,所以,有点生气,我就被留在云城分部了。”
“那你有跟他说,这是我的意思吗?”
“我隐隐给严总透漏了,但或许严总想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吧,所以并没有其他的打算。”
严七铸冷哼一声,“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我瞧着他可没有这个想法,岁数见长,脑子却没聪明多少,倒是脾气挺见长。”
说到这儿,严七铸脑子一转,心道严具陈这小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忤逆他,自己还拿着闻筑股票的大头呢,他怎么可能一点忌惮都没有,这不合理。
“对了,最近闻筑内部有什么人事变动,或者具陈身边出现过什么不一般的人了吗?”
“这……”王建设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宋秘书算不算严总身边不一般的人。
“支支吾吾什么?有话直说!”
“是。”王建设垂着头恭敬道,“严总身边最近有一位宋秘书很得重用,而且这位宋秘书确实也有几分真才实学,公司里很多人都很喜欢他。”
王建设并不知道严总提拔宋闻璟有没有提前告知老董事长,而且据他猜测,宋秘书似乎是严总的亲戚,两人都住到一起去了。那这么说,宋闻璟可能也是老董事长的亲戚了。
其中关系太过错综复杂,所以他就抛个引子看看老董事长是否知道这回事。
若是不知道,他就不能再多嘴了,他还是知道自己真正该听的是哪个上司的。
“宋秘书?”严七铸回想了一下自己脑海里公司先前有没有这号人,然而想了许久,也没有想起来。
“这位宋秘书是空降?”
王建设心里抖了一下,看来老董事长是不知道的,那他就得慎重了。
“是,董事长。或许是严总聘的猎头从别的公司挖过来的。”
“好了,我知道了。”严七铸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对这位宋秘书留了个心眼,准备等会叫人过去查查这位宋秘书是个什么来头。
电话挂断后,王建设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这年头,真是屎难吃,钱难挣。严总虽然严厉严肃了点,但好在还是讲道理的,员工福利给的也好。至于老董事长,他总觉得有些阴暗和刁钻了一些,但这或许是大老板的通病?
王建设仔细想了想,还是把老董事长找他谈话这件事汇报给了自家老板,充分表明了自己的衷心。
严具陈也只是想给王建设敲个警钟,心里自然知道他还是忠心自己的,这回有了王建设的通风报信,他心里也有了个底。于是大手一挥,就批了王建设的述职申请,让人从云城回来了。
秋天的尾巴很快扫过了十月。海城因为临着西海,冬天来的格外晚一些,但十一月中旬的天还是一点点的冷起来了。
跟着海城十一月的天一起冷起来的还有闻筑的股市。
自从严期升任总监后,闻筑里的风声也愈加的紧张了起来。公司里的八卦小群里不少人都在传严总最近谈崩一桩大案子,原因是自家的竞价底牌不知怎么的,提前被对方公司知道了,才导致这次竞标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