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刚的衣服只能算合身的话,这件西装简直就像为宋闻璟量身打造的了。
宋闻璟个头一米八五,本来就是腰细腿长的衣架子身材,刚刚的衣服下摆放的太宽,衬得宋闻璟本来纤细有力的腰肢那里空空荡荡。这一件就刚刚好,特意收紧了一些的腰部造成的视觉差更加显得宋闻璟挺拔如玉,肩宽腿长,整个人都更有精神气了。而且,这件西装是浅灰色的,比起刚刚沉闷的颜色,这件的颜色显然更适合“涉世未深”的宋闻璟。
尤其宋闻璟生的白,眸色清澈,眼尾睫毛垂下的阴影比春日刚发的柳条还让人沉醉。宋闻璟只单单立在那里,黑白灰三色有幸在他身上诠释出了最生动的模样。
严具陈喉结动了动,身形一偏,无声挡住了SA控制不住望这儿跑的视线。
严具陈微微垂头,心尖控制不住向宋闻璟的方向颤了颤。他已经收敛尽了眼角的余光,专心致志的盯着宋闻璟,上上下下都用目光扫了好几遍的那种。最后,严具陈顺着衬衫立起来衣领的棱角轻轻蹭了蹭宋闻璟的下颌线。因为长久的沉默,再开口时他的声音都不熟悉的在喉咙地带抖了抖。
“宋闻璟。”
宋闻璟就掀起眸子看了看他,那双杏仁眼里盛满的碎光比一地的月光还皎洁,“怎么了?这件不好吗?那我就去换了吧。”
严具陈蹙着眉,下意识拽住宋闻璟的手腕,又贴上了自己的颈侧脉搏,想要从宋闻璟这里为他失去理由的慌张得到借口。
“它怎么跳的这么快?”
宋闻璟有些微凉的手腕蓦的被贴上严具陈微热的颈侧,他有些不解得把另一只手也贴上了严具陈的额头。
嗯,不热啊,好像也没发烧?那,严具陈脉搏跳的那么快是得了甲亢了!?宋闻璟心里一喜,但随机又否定了这个猜测。严具陈要是得了甲亢,昨天晚上就该得了马上风了。
其实,何止是脉搏跳的快,在王建设眼里比冰山还冻人的严具陈现下只感觉到了有一团火在四肢百骸流窜,融化了他所有的镇定自若,以宋闻璟碰到的颈侧尤甚,烧的他有些不明所以,甚至说是堵住了他的喉管和气管,让他整个人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心脏跳动的如同擂鼓,比心率失齐还要要命。
像是漫天流星在下一秒划过他的头顶,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该紧张还是组织好语言把心底里所有想说的话大声喊出来。
脉搏与心跳已经同频,但严具陈理解到的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想不明白的感情就像一个结,被牢牢的握在手心里。这个结会反复咯到他的手心宣告存在感,所以严具陈企图把这个结当成错误的纠葛收起来,因为没有任何人会告诉他这种心口堵到发慌的滋味叫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这个结需要由系上他的人亲手打开。
只有见到宋闻璟,他紧缩成一团,时而酸涩时而抽痛又时而甜蜜的胸腔才会像晾在阳光底下被铺的平平整整的床单一样,坦然的接受所有阳光的包裹。
严具陈以前会笨拙的藏起这个结,但今天,宋闻璟白色的衬衫领子突然像是风车一样,给他鼓足了勇气,他把这个死结双手捧到宋闻璟面前,希望最为聪慧的智者可以解答他的疑惑。
但宋闻璟从来都不是严具陈的智者,他是引导严具陈从神坛坠落的恶魔。
严具陈眼光灼灼,热烈的让宋闻璟突然想到了严筑,后来严具陈送来的那些糕点,没有一个比得上严筑那个蓝色食盒里面的。
宋闻璟收回了自己被按在严具陈颈侧的手腕,且垂下眸子遮敛了神色,玩笑似的勾了勾嘴角,“你起的太早了,喝了太多咖啡的缘故吧?你看,都说让你少喝一些咖啡的。”
遗憾从来都发生在期待值拉到最高时,这回答说不上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上什么对,严具陈失望的上挑的眉眼都耷拉了下来,但他一贯强势的性格又让他做不出什么继续追着一个无所谓的问题一直问个没完。
左右宋闻璟就在他身边,他也不再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了,只要人在他身边,天天看,总能有看够的一天。
严具陈按了按自己心脏的位置,就是这个地方,总乱跳,让他失去了镇定。
宋闻璟已经进去换衣服了,严具陈利索的刷了卡,在衣架一旁装鹌鹑的副店长如蒙大赦,连忙招呼外面的人进来收拾衣服。就刚刚两个人的气氛,饶是她见多了大场面的也有些遭不住。
吃了这一场大瓜的副店长心想怪不得,严氏少总,三十岁了身边连个雌性生物也没有,敢情是个弯的,还早就金屋藏娇了。
啧啧啧,回去她多少也得暗示一下跟她关系比较好的那些名门小姐们,趁早换个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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