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璟扶凳子的手莫名僵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苦笑了一下道,“我自己一个人,随便对付点就得了。”
孟鹤堂想站起身来送了送他,可当他视线挪开的时候,却突然被宋闻璟浅色运动裤裤兜里露出的一个蓝色小角给吸引住了,请原谅他们学美术的总是对大片色彩里的一点异色特别敏感。
宋闻璟已经迈开腿了,孟鹤堂伸了伸脖子看清了露出一角的东西好像是个药膏。药膏牌子不长,开头露出一个雅黑的“莫”字,他扫两眼就全记下来了。
孟鹤堂本来就有点担心宋闻璟的状态,尤其是现在宋闻璟好像有点什么都不愿意和他说了,这让他很不安,眼下不知道这药膏是用来干嘛的,他只能胡乱猜测着是不是宋闻璟受伤了。
一心二用的送走宋闻璟,孟鹤堂在手机备忘录里打下药膏的品牌和名字,他准备回去好好查查。对面已经空了,孟鹤堂觉得他自己的心好像也一下子落空了,空旷中泛着回响。
陶瓷咖啡杯放在精致的小碟子上,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指尖点在小碟子上金色的花纹,缓缓而上,轻轻落到了宋闻璟嘴唇触碰到的杯壁一侧,缓缓摩擦。
身后脚步声响起,是服务生。
孟鹤堂猛地一惊,手指猛然收回,却不小心带倒了杯子,深色的咖啡液很快泅湿了红色的天鹅绒桌布。倒映在他的眸子里,显得他的眸色瞬间加深,愈发深沉了。
办公室里,严具陈觉得自己有点站立难安,不是屁股疼,而是总感觉心里好像有一只小猫在挠似的,让他时不时的拿起手机看一下微信上有没有新消息,他手机是开了免打扰的,所以除了特别提醒外不能及时收到新消息。
可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他都快把那个聊天框给盯穿了,他所希望出现的消息还是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将近一个上午了,文件没看多少份,手机反倒是反反复复的拿起又放下,让严具陈感觉自己有点不争气。思来想去,他还是把那个充满小格子的头像设置了特别提醒,这样他才能安心的工作一会儿。
又半个小时后,手机振动三下。
放下文件,拿起手机,严具陈的手快出了虚影。可消息界面亮起,是管家老李给他发的,告诉他宋闻璟已经回家了。
严具陈盯着那几个字盯了半晌,眼睛都快盯出虚影来了,他修长的手指握住钢笔敲了几下桌板,才思考出来自己该问点什么。
严具陈:“他买的什么药?”
对面老李显然有点被问蒙了,“少爷,这我确实不知道。要不我替你问问宋小少爷。”
严具陈继续打字,“你问。别以我的名义,我不是多想知道的这些杂事,但这是你一个管家该知道的。”
老李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虚汗,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摸不透自家少爷的想法了。小时候的少爷多好懂的一个小孩儿啊,现在想法表达的越来越委婉了,有的时候他都不明白了。
拿一份的钱干好几份事情的老李只得腆着个老脸去敲了敲宋闻璟卧室的门。卧室里宋闻璟只得放下手中正在研究怎么用的药膏去给老李开了门。
老李先是侧着头干咳了几句才开口,“宋小少爷,今天中午厨房做的菜口味要不要清淡点,您现在病着身体可吃不了口儿太重的。”
宋闻璟只开了半扇门,闻言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老李只得继续接话茬,“您是发烧了还是晚上睡觉进凉风了?您不知道,这人病了要想好得快,吃饭也得忌口!”
宋闻璟皱紧了眉头,他感觉被运动裤束缚起来的下身又在隐隐作痛,让他没心思继续应付眼前这个打探起来没完的老头,他只留下一句“没有忌口,只是被狗咬了”就关上了门。
老李在外面长吁短叹的叹了会气才发消息给他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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