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大学生特种兵旅游,五天逛完一个省。我是大学生特种兵参加选秀,边赶期末大作业边练歌,争取期末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一小时内赶到机场。
可喜可贺,在被出租车狠狠宰了100元之后,我成功赶上了飞机。
至于为什么那么赶,除了选秀刚好在我考试的同一天录制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刚开始压根就没准备参加这个选秀节目。
可是生活就是那么抓马,我的经济公司本来要送六个练习生去参加选秀,连名额都商量好了,结果有一个练习生被他爸妈叫回去继承家产了。我听说他好像和他爸妈签过什么协议,两年内粉丝不超过五百万就回家,结果两年了还没出道。最后还差临门一脚,可惜约定时间到了,只好含泪接手家族事业,顺便大手一挥赔偿了公司违约金。
你问我为什么听说得那么清楚?因为那个练习生的爸妈就是我二爷爷二奶奶,而练习生就是我小叔。还好我是家族里辈分最小的,头上还有我姐这个商业天才,我超自由的。
扯远了,总之,我接替了我小叔的名额。不过公司没安排我和其他练习生一起排练同一个舞台,毕竟我读的是首都影视大学的演员专业,唱歌勉强还行,但跳舞,我自认没这天赋在五天内零基础学会他们那让人眼花缭乱的肢体动作。
刚好我几年前和经纪公司签约的时候,家里人帮我搞了一个挂靠经济公司的个人工作室,顶着个人工作室的名头单独参赛也不奇怪。
一句话总结,我小叔跑路了,公司舍不得谈回来的参赛名额,分给了本来在一边吃瓜的我。
而节目组那边,听静姐也就是我的经纪人说,同情公司奇葩的遭遇,特批我临时递交个人资料,单独准备一个初舞台。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的经济公司稍稍有那么一点业界地位,节目组得尊重我的公司。
不知道公司有没有获得所谓尊严,反正我这个大冤种倒是在大三老咸鱼的时刻体会了一把重回大一期末临时抱佛脚考十一门考试的激情岁月。
舞我可以不会跳,歌我必须得唱好,不然会被亲友处刑的,所以期末周我还去上公司的唱歌培训班,一天练四个小时。
其实我可以稍微强硬一点,拒绝掉公司的要求的,毕竟我属于演员部,没必要去补偶像部的坑。这里就不得不再提一下小叔了,他知道公司有意向选我做替补的时候,答应了我好几个条件,就是不想让除我以外其他练习生顶替他的位置。
还有就是,经纪人给我规划的是流量演员路线,有流量就有戏演,参加综艺就算一轮游也不亏。
我无所谓我走那种演员路线,只要有戏演就好了。在演艺圈,不,是娱乐圈,名气高一些,绝对是有优势的。
更何况,我们公司绝不会少我那一份营销,就算我一无是处,也可以混好几期节目,起码是二轮游,这样,花精力和时间参加选秀也不亏。
咳咳,这时候我又要插一句了,不是我自夸,我还是挺有是处的,高富帅样样都有啊,智商也不低,至少小时候争强好胜学着老姐跳了一个初一也能跟得上老师讲的。
不知道公司到时候怎么给我营销呢,同公司五位练习生已经喜提机场图热搜,热搜名叫“常亲五位练习生的颜值”,一看就是我签约的这个叫“常亲”的经济公司买的,拍摄都是特意选每个练习生好看的角度,图片虽然看起来像偷拍,糊糊的,里面的心机可不少。
我微笑着拒绝了小姐姐给我饮料续杯的服务,沉入了睡眠,这次选秀在最南边的省,我从首都飞到那还是要蛮久的。特种兵,休息!
最近隔壁台也在拍选秀,已经出了两期了,但里面水分颇多,傻子都看的出来。所以观众对这次香蕉平台的新选秀抱有严格的要求,希望能做到公平比赛。
可想而知,节目组绝对会仔细践行合同上的选秀规则,不,节目组做了一个更丧心病狂的决定,全程直播。而我,我寸步不离身的手机恐怕要保不了了,不用非一般的手段是藏不住的。咸鱼的我懒得挣扎,把游戏和微博账号委托给亲友后,干脆地在下了飞机去录制营地前把手机交给了静姐的助理黄哥。
到了录制营地以后,我也没觉得有啥特殊的,建筑风格和大学里的差不多,顶多多了几十个摄像头。我记得现在好像已经开始直播了,真不知道情况如何,有多少人有耐心追直播。
我来得不算早,营地内的大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好多拖着行李的人。我不太擅长主动和陌生人交流,带上工作人员给我的收音麦,就开始无所事事地观察着这些练习生。
不愧是选秀节目,我一眼望过去,感觉进入了发廊,各种各样的彩色头,颜色重复的都没几个。
那边那个橘红色头个子小小的,但是脸蛋好可爱,还带着点婴儿肥,和旁边的朋友说话笑起来超级、超级元气。啊!如果把发尾弄翘,变成蓬松卷卷头,不就是可以cos他超喜欢的小排球动漫主角吗?该死,我隐藏的正太控爆发了,好像抱着吸两口,不行,忍住,忍住,梧声你可以的。好想搭话,但应该说什么呢,该死,平时都是别人和我搭话,我完全没有经验。
算了,还是再看看其他人吧。等等,那个小哥提着两个大编织袋真的好纯朴。不过,为什么脸上带着墨镜?人设冲突了呀,哥们儿。
我前边还站着一位戴耳机闭着眼睛听歌的帅哥,靠着路旁的树凹出了一个超帅的造型。我要不也学学?可是我身边唯一一棵树已经被占了,只好放弃。
还有我眼熟的五位练习生,单方面很熟,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那就是刚上过热搜的常亲练习生们。说起来,我们公司比较正统,五位练习生都没有染头,还是纯正的黑发,一眼望过去,意外的清爽。
观察到一半被发现了啊。
刚准备多看两眼红发帅哥,视线就对上了。无所谓,我会眨眼,然后不着痕迹地移开我的视线。可是他还是向我走了过来,应该是酷酷的类型,我猜他会露出邪魅微笑,说一句,“怎么,一直在看我,交个朋友?”
事实证明,人不能以貌取人,我猜的真是大错特错。
“嗨!看你一个人坐在行李箱上,应该没有同公司的队友吧。一个人等待真的蛮难熬的,刚好我的队友们正聊我听不太懂的话题,要不我俩暂时凑一起聊聊天?”
红发帅哥意外的爽朗中带着几分温柔,而且,远看不知道,走近比我高了半个头。补充一句,肩膀很宽,再宽一些可以去当某国漫画里的双开门冰箱了。不过,宽肩放在对方身上真的一点都不突兀。
我很高兴有人陪我聊天,毕竟我内心活动这么丰富,现实生活中,话自然也超多的。要不是手机没带,我可以一个小时给亲友发五六条消息,不回也没关系,我就是想分享一下。当然,亲友肯定会回复的,就是忙起来会很晚才回。
我有一个习惯,只要对面不是我讨厌的人,我说话会不自觉带上笑容,所以我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就是很爱笑。
这不,我又无意识地笑着回答红发帅哥:“好啊,我叫叶梧声,老家应该算是在湘南,住在首都,很高兴认识你。”好稚嫩的自我介绍式打招呼,我听着自己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嫌弃。
“好巧,我在你隔壁省,就是没存在的西省,哈哈哈,开玩笑的。身为西省人,我很爱吃辣,你呢?等等,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齐夕。”
“我也挺爱吃辣的,不知道训练营食堂有没有辣菜。”我很爱吃辣,但属于又菜又爱玩的那种,无辣不欢,但吃得稍微辣一点就流鼻涕,一点形象都没有。
齐夕说道:“放心,我带了好几瓶辣椒,糟辣椒、油辣椒、老干妈都有,如果食堂没有辣椒,我请你吃。”
糟辣椒在我们那叫盐辣子,有点想吃。以前每次去姥姥姥爷家都要吃很多,超级入味,而且辣度不高,对我来说刚刚好。我一定要抱紧帅哥大腿,吃香喝辣。
我和齐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意外发现了一些共同爱好,尤其在吃上面。中国吃文化博大精深,我们聊着聊着时间就过去了,练习生们也全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