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逸去卧室看林殊臣时,那个人裹着被子蜷在大床的角落里,背对着入口的方向沉沉地睡着,他轻身走过去,还看到林殊臣哭红了的眼尾。
那些泪痕,以及彻底泛红的眼眸,都是池然干的好事。
忍着怒气,沈清逸保持着平稳的呼吸退出了房间,直到下了楼去到谈话的客厅后才彻底爆发出来。
“你什么意思?”他的语气冷怒到了极点,“你凭什么不和我商量,就擅自联系叶凛?”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池然打开了林殊臣的手机,给这些天发疯一样找人的叶凛打了电话。
也就是说,以叶凛的本事,再隔一会他就能找到这里,然后将这场根本没有必要的战役彻底点燃。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不就是想坐收渔利?”沈清逸嗤笑,眸光阴寒,“你觉得叶凛和你还算好兄弟,碍着从前那点情面不会真的和你撕破脸?”
池然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变了,他平静地抬眸望过去,“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什么意思?”好像终于把平静的湖水搅浑了,沈清逸看到池然眼中骤然燃起的怒火,他的心情都变得极好。
好整以暇地坐下去,他将修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戳到你的脊梁骨了?”
他在笑。
笑池然用“曾经的情意”来挽回现在想得到的爱人。
这对男人来说,不管换了什么样的词汇来修饰,都一定是极大的侮辱。
池然冷冷地看着他,半晌后才收敛了眸中那股渗人的阴鸷,“沈清逸,你最好搞清楚一点,我们的确是竞争对手。”
沈清逸挑眉轻笑,一脸你说的是废话的模样。
“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池然话锋一转,“叶凛在他心里的地位,你一清二楚。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在林殊臣眼里都比不过叶凛的一根头发。你现在急着跟我分高低,有什么意义?”
被说到了痛处,沈清逸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我们能把林殊臣关在这里,能把他关一辈子么?还是说你尝到了他的滋味就足够满足,不试试能不能夺得他心里一丝半点的地位?”
“别忘了,他肚子里的血脉,其中另一半来自谁?他和叶凛已经有个一个隐形的戒指,他永远都会属于叶凛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清逸厌烦极了池然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辞,“你是在解释为什么打那个电话?你能否认你的行为加速了他们的复合?别忘了,他们本来感情可以很好,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总是当着林殊臣的面搞得和叶凛那么暧昧,林殊臣会不知道叶凛早就和你彻底掰了?”
“这不能怪我,林殊臣有多迟钝,你我心知肚明……”池然幽幽地说出这句话。
这头林子里优雅漂亮的麋鹿,连什么时候惹到了暗中蛰伏的野兽都不知道,他本来就迟钝得要命。
“逼叶凛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加入,逼林殊臣认清他会属于我们的事实,这才是我们要做的事。如果连叶凛都没办法解开他身上的镣铐,你觉得……他还能找谁呢?”
击垮他的内心,让他认清自己与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断开的事实,这样就可以将有形的牢笼彻底打开,而无形的链子会永远拴在他的心脏处,即使他逃得再远,也无济于事。
到时候,天地之间,无处不是他们的囚笼……这才是他们要追求的。
这场对峙,让沈清逸顺理成章得到了今夜陪在林殊臣身边的理由,因为林殊臣在这时候也绝对不想见到池然那张脸。
果然,再次回到卧室,床上那个人依然保持着沈清逸走出去时的姿势,像是一只被伤透了的小兽,非常委屈地蜷成一团,瑟缩在角落里,就连呼吸都很轻。
沈清逸走过去,发现他依然在深深的睡梦中,并且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他被噩梦缠身,眉头都死死地紧皱在一起。
待在这里,真的让他那么难接受吗?
作为做了所有恶事的沈清逸竟然背着良心,微微有些惆怅地有了这么荒唐的疑问。
他伸手过去摸了摸林殊臣的脸颊,那人毫无知觉任他摸,甚至还无意识地发出了低低的轻哼声,就像是一只等待主人温柔抚慰的小狗。
清醒着的林殊臣绝对不会如此……他只会用那双应该非常温柔的黑色眸子,死死瞪着沈清逸,就好像恨不得要扑上来咬他一口。
沈清逸在床边安静坐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将手伸了过去,缓慢地掀开了林殊臣的被子,再干脆利落地扒下他身上的衣服。
林殊臣估计是之前被池然弄得心力交瘁,整个人即使被扒得一丝不挂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这给了沈清逸非常大的发挥空间,其实说到底,他几乎不太容易品尝到安静听话的林殊臣。凑过去吻他的眼尾时,沈清逸更是想起多年以前,他在剧组换衣间里,偷吻到林殊臣的画面。
林殊臣睡在沙发上,有些冷似的蜷缩着,他在等叶凛夜晚那场戏结束,可他做梦都想不到,他在那沙发上被沈清逸吃了豆腐——不仅被吻了眼尾,还被吻了唇,亲了锁骨,甚至还留下了一两个明晃晃的草莓印,导致叶凛晚上带他回家时黑了一张脸,可他却完全不知道起因。
而现在,他分明可以在林殊臣清醒时对他做任何事,任何过分的事都可以……却偏偏,还是最爱这么偷偷摸摸的亲他的眼尾。
沈清逸知道这样做的原因,目光中更是有些阴鸷。
盯了沉睡中的林殊臣几秒,他身体往下滑,整个脑袋伏在那人的腿间,只见到那微微消肿了的雌花已经彻底闭合了起来,被肏得有些肥厚的花唇护住了里面惑人的花心,不舍得让人窥探。
沈清逸的呼吸落在了上面,原本是想用手指掰开那两瓣花唇的,可这样的一朵扶桑花落在眼前,他却下意识地想要最淫靡的方法去亵玩它。
舌尖舔过去时,他感受到了林殊臣骤然的一颤,无意识的吟哦从那人的嘴唇里溢出来,“唔……”
有些无助的,轻轻的嗓音,带着颤抖,听上去更是让人下腹发紧。
沈清逸挑开了那湿滑得像是果冻质感的唇瓣,然后毫不客气地将舌头抵了进去。
“呜呜呜呜……”
被在梦中舌奸的林殊臣浑身发颤,却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的双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自己蜷起来,好似拒绝却又好像在迎合般夹着沈清逸的上半身,脚背都绷紧了,十个浑圆如玉的脚趾更是用力蜷缩起来。
“不……呜啊……不要……”他紧闭着眼睛,双眉更是紧蹙,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很痛苦,可他的喘息却非常淫乱,随着那根在里面胡乱搅动的舌头,发出破碎的啜泣声。
“啊啊……好舒服……不、不要了……不行……”
沈清逸受不了他这样叫,粗喘着将舌头抽出来,他啧了一声,低骂时的语气里却只有情欲和掩饰不住的宠溺,“你叫得也太骚了吧。”
他就不明白了,穿上衣服那么正经儒雅的林殊臣,脱光了按在床上会这么浪这么骚,要是被叶凛上估计他还会主动撅着屁股扭腰求操,他叶凛怎么能对他那么冷淡?在雪地里,林殊臣发着抖,几乎都被他欺负得要哭了,可最后只是求叶凛抱抱他。
他甚至是想转过身亲一亲叶凛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