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嘣!”所有人都听见了李庆有的牙齿被咬出的巨大声音。
而年小年只能扶额叹气,此刻如果有地洞,她真想一头钻进去,再也不见这个阴险、腹黑,又极具报复性的家伙。
令年小年没想到的是,一项温和谦逊的庆有哥今天也非常的反常,急怒的表情过后,他抬眸回看着夜镇南,眼神中透露着毫不示弱的挑衅,不缓不急的开口。<被子,我也不可能不去……照顾她。”<被子?年小年你给我解释清楚。”夜镇南听到这话,一下就炸了。
他急红的眼狠狠瞪着年小年,仿佛她不解释清楚就立刻将她抽筋剥皮。
“咳!你别那么沉不住气,庆有哥故意气你呢,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小时候孤儿院很穷,大家都是吃在一起住在一起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醋坛子,一吃起醋来就没有智商了。
夜镇南的脸色稍微缓和了点,转眸他不屑地瞥了李庆有一眼,仿佛再说:小时候的事也值得提。
李庆有微微勾起森冷的唇,刚想要继续说什么刺激夜镇南的话,却被年小年打住了。
“庆有哥你也是的,平时都挺大方的,今天怎么也跟个小孩似的斤斤计较,你们怎么都那么令人烦心,我真是烦死了!”
年小年转身朝着屋里走去,夜镇南紧追不舍要跟着进,李庆有突然先挤到门口挡住了去路,霸道惯了的夜镇南一下就火了,伸手一把抓住李庆有的衣领,猛得一甩,李庆有就被夜镇南甩了出去。
“啊!”李庆有的手臂被撞到台阶上,痛得他蹙眉、咬牙。
“庆有哥,你没事吧?”
年小年立刻跑出来想要去扶他,夜镇南挡着路,年小年猛得使劲推了他一把,夜镇南没想到这丫头会用上这么大力气,一时没站稳,也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啊!”夜镇南也发出一声惨叫,妈蛋,惨叫谁不会,博取同情谁不会。
年小年怔忡了一下,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夜镇南你装的吧?你那么容易受伤吗?”
戏演不下去,夜镇南索性自己站了起来:“怎么了?他能装我就不能装了?他装你就心疼,我装你就只会揭穿?年小年你对我太不公平了。”
本想去扶李庆有的年小年,听了这话只能停住动作,再加上她觉得庆有哥应该也没受什么重伤。
“我觉得今天你们两个都很让我失望,我一个都不欢迎,你们都回去吧,什么时候你们两个握手言和了,再到我家来。”
她说完就要走,真是不想理这两个人了。
这时李庆有已经站了起来,他满眼受伤地看着年小年:“小年,你……竟然赶我走?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今天你为了这个男人竟然赶我走?”
他们的感情就像是最亲密的亲人,李庆有又一直很疼年小年,所以他们从小到大一次矛盾都没有闹过,因此,这一刻,李庆有压抑很久的情绪,因为年小年的这句话而承受不住了。
“我……”,年小年有些为难的蹙眉,“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谁让你跟他斤斤计较,他不懂事,你不应该呀!你一项是最宽宏大量的,你就宽容他一下……”。
“凭什么要我宽容他?”李庆有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从小到大你不都是这样宽容我的嘛?我怎么闹你都不会发脾气……”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这样一句带着爆炸性的话语,一下让三个人都愣怔了。
夜镇南眯起危险的眸子,拳头被他握紧,如果李庆有再敢继续说下去,他可能真的会上去打爆他的头。
“我当你是妹妹一样疼爱,才会谦让你,我又凭什么要谦让他?”
李庆有的及时改口,让年小年松了口气,夜镇南森冷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松开了拳头。
“因为……因为他是我……”年小年突然有些说不下去。
“因为他是你喜欢的男人,所以……我谦让你,就应该谦让他是吗?年小年……你……”李庆有的眼圈突然就湿了,心中如同有万根细针在扎着,可他还是没舍得说一句会伤害她的重话,“太过分了……我先走了!”
转身,旋在眼眶中的泪水倏然滑下,他没有去擦,只是快步地逃离了这里,或许只有那样才能维护好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
这份爱,他越来越觉得沉重了,可是已经默默爱了这么多年,又要他如何放手呢?
在看到夜镇南热吻年小年的那一刻,他的心如同被热烫的油泼了一般,又痛又呕,真恨不得自己的一双眼睛和一颗心都瞎了,那样也许自己就不会这么痛。
看着庆有哥急着逃走,悲伤又孤寂背影,年小年的心也一阵阵酸涩,眼圈不自觉的也湿了。
“不准哭!不准为我以外的男人哭。”
夜镇南走上前,霸道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年小年心里不痛快,将他推开:“夜镇南你混蛋,害得我跟庆有哥十几年的感情遭到破坏,你也滚吧,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夜镇南觉得今天再死皮赖脸留下去也讨不到便宜,于是便温和地说:“那我明天再去医院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