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镇南将搂着她的手臂更紧了几分,急忙安慰道:“你先别慌,也许他没事,也许是被别人救走了。”
“不行,没有他的确切消息,我不能安心,你帮我向警局打听消息,我要去海边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说着她就慌张的跳到地上,“我真是……太对不起耀辉哥了,即使他没出事,肯定也伤心死了,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对不起,耀辉哥……”
看着她激动、慌乱的模样,即使对她心心念念耀辉哥非常不满,夜镇南也没表现出来,反而一副从未有过的大度与理解。
“我陪你去海边,警局那边我会交代我的结拜兄弟钟尤嘉警司,有什么消息,他一定会及时通知我的。”
“行,那就快走吧!”
…………
路上
“夜镇南你开快点。”
“已经很快了!”
“可以再快点,我记得上次你开得比这一次快,我真的很着急,求求你……”
“够了!傅小鱼你给我冷静点。”夜镇南气愤地一脚刹车,汽车停了下来。
“我……”
“如果他出事了,就算你现在立刻赶过去又能怎么样?最多能快一点看到他的尸体。”
他说得有道理,可却如同洒了一把盐在她原本就因为愧疚而疼痛不已的心上。
她怒急红了眼:“夜镇南你混蛋,你为什要诅咒耀辉哥,哦,你心胸狭窄,你为了得到我,就诅咒耀辉哥死,我告诉你夜镇南,如果耀辉哥死了,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呜……。”
“闭嘴!”夜镇南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拿我们的事发誓,我不准。”夜镇南也有些激动了。
“没错,是不关你的事,可关我的事,是因为我当时心里满满的全是你,全是对你的担忧,所以才完全忽略了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怎么就忘了他不会游泳了呢?”
听着年小年的嘶吼,夜镇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伸手,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这是此刻他唯一能给她的安慰了。
没错,她都是因为他才忽略陈耀辉的,他的内心感动不已,同时也担忧极了,如果那个人真的死了?他会失去这丫头吗?
不对,他夜镇南是什么人,即使陈耀辉真的死了,他应该也有办法得到她才对,他说过了,不择手段的嘛!只要能得到她就好!
夜镇南将年小年带到码头,年小年只是坐在边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发愣。
她询问了几十个周围码头上的工人,没有人知道陈耀辉的消息,而陈耀辉的手机又是关机的,夜镇南给他的消息是,陈耀辉失踪了,警方正在查。
她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感受着海风和不时涌上来的浪,它是那么美丽,同时也是那么凶残,她若要淹没一个人,那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耀辉哥,你在哪?如果你没死,给我来一个电话好吗?我真的好担心你。”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无形的恐惧如同疯长的蔓藤,逐渐锁紧了她的心,让她越来越恐慌,越来越窒息。
就在这时,她身边走过两个人,那两人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在聊天。
“这个人就是早上在这里掉进海里的,当时我看见了,想必他是凶多吉少了。”
“哦,好像很年轻呢。”
对于年小年来说,此刻这样的话题非常敏感,因此她听到一点意思后,便不顾一切的走过去,抓住那人:“先生,你说什么?你说你早上看见有人掉进海里了?那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那个男人转头看她焦急的样子,和气地说:“你看看这张报纸就知道了,我是看见他掉海里了,但是没看见他被救上来。”
没等他说完,年小年已经接过了报纸,上面写着:今早码头事故,一年轻男子落海失踪,海滩下游发现该男子衣物,初步怀疑该男子已无生还希望。
报纸滑落到沙滩上,年小年的双手保持着拿报纸的姿势不停颤抖,目光呆滞,泪腺如破了闸的阀门,停不住的涌出眼泪,下一秒,“砰”的一声,她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
“啊……”
一声穿透海浪撕心裂肺般地吼叫,震撼得正在打电话的夜镇南浑身一颤,立刻挂了电话朝年小年奔来。
他刚才去打电话吩咐钟尤嘉和张自行,所有关于陈耀辉可能遭遇不幸的消息要全都压下来,多少钱无所谓,这才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她怎么就悲绝成这个样子了?
他走到她的身边,看见地上的报纸,眉头深皱,他还是慢了一步。
他深深叹了口气,将瘫软了的年小年打横抱起,她身上异常冰凉,仿佛没有了生气,他收紧双臂,像抱婴儿一样的将她紧紧圈在怀中,企图用他温暖的胸膛给她取暖……
他抱着她上车,她没有再说一句话,一双如同被水泡过的眼睛还在不停的流泪,目光呆滞如死鱼……
这样的年小年让夜镇南心疼不已,因为他看到她绝望得……心都要死了。
“哀莫大于心死”,一旦她的心死了,他还能再走进去吗?
夜镇南把年小年带回了夜家,他轻轻将她放下,她乖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