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踏入客厅,就被一脸灰色的嘉惠挡下,“干嘛去呢?”她似乎已猜出儿子是来找顾微妮。
“妈……”冷厮炫止步,往客厅里瞅了瞅。
“别看了,再怎么看也是别人的老婆。”嘉惠不悦地说,对于儿子的行为,她感觉非常失望。他竟然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她受伤了,在那天的枪战中,可是你却没有告诉我,是有意的吧?”冷厮炫压低声音,有些责怪地说。
这是质问么?嘉惠ting直了腰,“是又怎么着?”她第一次和儿子杠上了:“厮炫,你应该把心思放到涵美身上,她才是你的妻子,是你一生一世要去守护的人。”
冷厮炫沉着一张俊脸,启唇要说什么,却又犹豫着,然后转身,大步凛然地离开。
嘉惠心急地追出几步,却找不到让他留下的理由,望着那抹渐行远去的背影,她黯然伤神……
自己从小带大的宝贝儿子竟然为了顾微妮而和自己杠上??嘉惠无形中将怒意全都灌注在顾微妮身上,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次日,凌涵美独自一人给老太爷送药,远远地,嘉惠没有看到儿子从车上下来,便有些失落。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吗?
像往常一样,凌涵美守着老太爷喝下药,然后和他道别,只是今天她决定去看看嘉惠。
做为儿媳,好久没有跟她谈谈心了。
池塘旁,嘉惠心不在焉地撒着食料,引来池中万鱼疯抢,场面很是壮观。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天儿子生气的面孔……
她想不通,也无法接受,厮炫从小到大从来不会跟自己生气,只是这次,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跟自己冷战。
“妈妈!”看到嘉惠背影,凌涵美欢快地跑来,“又在喂鱼呢?”
嘉惠停下手中动作,转眸看她,脸上没有往日的欣喜,“涵美来了?”语气有些颓然。
“妈妈,您怎么了?脸色不大好?”说着,凌涵美便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却被嘉惠挡下了,“我没事。”
看来是心情不好?
凌涵美从嘉惠手中的盘子里捏起几颗鱼食,轻轻撒向池中,体贴地问:“遇着什么烦心事了?”
嘉惠长叹一口气,坐到一旁的长椅里,看着儿媳妇挥洒鱼食。
“是顾微妮啦,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里,还总摆出一张臭脸,肯定想把那天掉下井的事嫁祸给我,我好歹也是她婆婆,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没修养呢?同为我的儿媳妇,就不能跟你学学吗?”嘉惠愤愤不满地低语。想起那日丛石桌旁的态度,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凌涵美回眸看她,满心疑惑:“她住在这里?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中了一枪。”嘉惠面无表情地说,“老爷子把她留下,她就开始摆谱了,真以为自己是谁!”
中枪?凌涵美皱了皱眉头,没有过细询问,只是安慰道:“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如果她做得太过份,您可以适当地在外公面前提一提,那天掉下井可怨不了任何人,免得她恶人先告状,我看您还是先跟外公汇报一下那件事情的经过。”
“汇报?可这都过去好多天了……”嘉惠心中一凛,“看得出老爷子很喜欢她,我才不自讨没趣呢。”
凌涵美有些失笑地说:“妈妈,您是长辈,再怎么样您在这个家也比她大,如果她耍性子,我觉得您完全可以压住她,毕竟婆婆教训媳妇那本是应该的。”
可……老爷子还在呢?
“挑个外公不在家的时间。”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凌涵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
嘉惠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一扫脸上的乌云,顿时笑得如春风拂面。
周日,对于欧美丽这种大型企业来讲,除了一些特殊项目的负责人之外,一般就只剩下一些值班人员。
也就是说公司比平日里冷清。
当然,冷厮宸一如既往地来到了公司,他是个例外,在高管眼里他是工作狂。人生中大部份时间都是在那间低调而奢华的办公室里度过。
别墅——
“厮炫,今天周日,怎么起这么早?”凌涵美从被窝里钻出来,揉揉惺惺睡眼,好意提醒。
冷厮炫边穿衣边说:“去趟公司。”
望着他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凌涵美满头雾水,要知道冷厮炫每个周日都会睡到日晒三竿,去公司?这可是头一回。
凌涵美下意识地穿衣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洗涮,随便护理了一下头发,开着跑车尾随在银色宾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