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冷厮炫轻叹一口气,抬头看看已晚的夜色,“语燕,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
“嗯。”语燕知道大哥哥白天工作忙,晚上需要休息,并没有多留他,只是提醒道:“到时候记得带上微妮姐姐。”
冷厮炫朝她展露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迈着好看的步伐走出了院子。
一个细雨蒙蒙的星期天,凌涵美只身回到了娘家。这是她结婚以来第二次回来,第一次是回门。
她在闺房里的一通电话正巧被路过的秦承禹给无意间听到!
“只要能把事情搞定,成功把冷厮宸抹黑,价钱不是问题。”凌涵美抬了抬下巴,以一种傲然的姿态吩咐电话里的人。并未察觉虚掩的门外有人经过。
门外,秦承禹下意识地止步,他眸色一暗,屏息聆听。
摸黑冷厮宸?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不会是想从顾微妮身上下手吧?这是秦承禹的第一判断。
只要是和顾微妮扯边的事,秦承禹觉得自己无法坐视不管。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我限你三日之内给我一个方案,一周之内把事情办妥,联系媒体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秦承禹不悦地皱眉,她到底想干嘛?电话里并没有说得具体。
“承禹,你在这里做什么?”
凌易楠老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秦承禹没有过余心惊,他坦然看向他:“涵美回来了?”冷静地问。
“嗯。”凌易楠也不多怀疑,他一直把秦承禹当成儿子看待:“厮炫最近工作忙,没时间陪她,所以就回来住几天。”
“凌叔,我要走了。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秦承禹转移地话题,下定决心地说。
“你的伤还没好全呢?要去哪?”凌易楠皱起担忧的眉,他是个没有家的孩子,没有牵挂,金库的任务又暂时没交给他。
“我没事……”秦承禹决心已定,“一点私事,等伤养好,事情也就办完了,到时候一定找到金库钥匙送给您做生日礼物。”
是的,在那天冷宅的枪战中,秦承禹被冷厮宸的黑枪所伤,幸运的是只伤及了左侧手臂,子弹被取出,并没生命危险。
有秦承禹这样的双枪手为左膀右臂肝脑涂地地为自己效劳,凌易楠如获至宝,“承禹,这事不容耽搁,但还是你的伤最要紧,要注意身体。”他也担心钥匙落入另一波人手里。
“我知道。”秦承禹刚想离开。
凌涵美开门走出,“承禹哥?你怎么来了?”她美丽的脸庞挂着些惊奇。
“你承禹哥受伤了,来家里疗伤,涵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可别说,不然害了爸爸也将害了你自己。”凌易楠再次嘱咐。
“我知道了……”凌涵美不耐烦地答,不知为什么,每次秦承禹来家里,爸爸都会特别特别交待,不要跟外人提起。
而爸爸,也从未告诉过她原因。
“那我先走了。”秦承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转身离开。并没有和凌涵美多寒暄几名。
凌涵美的秦承禹的关系很单薄,仅仅只是认识而已,平日里没有过多交流,秦承禹在凌家向来是来去无踪,和凌涵美见面的机会都很少。
只是小的时候,由于秦承禹的爸爸和凌易楠是世交,所以两家来往还算密切,直到有一天,秦家人突然消失,如果秦承禹几年前不出现,凌涵美几乎都要忘了这世间还有这号人物。
再加上她对冷厮炫一情深,所以对秦承禹这个长像俊秀的男人从来没有过多留意。
“他受伤了?怎么受的伤?” 凌涵美望着那抹离去的背影,有些困惑地望爸爸。
凌易楠严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低沉的声音警告道:“涵美,不能跟厮炫提起你承禹哥和爸爸来往密切,记住了吗?” 万一被冷厮宸知道,对那还未完善的夺金库计划极为不利。
“我知道了,爸爸!自从长大后第一次见承禹哥,你就不停地教导我,不能说不能说,我都已经铭记了!刻骨了!”凌涵美不耐烦地应着,转身回到房里,准备收拾包包。
“涵美,你干嘛?”凌易楠跟入房间,看着女儿布满乌云的脸庞,“又要回去了?”
“是啊,厮炫马上就要下班了,我得去商场买套西装给他。都出来两天,他连个电话都没有,我不放心。”凌涵美拧起包包踩着高跟鞋外出,回眸道:“爸爸,记得跟妈妈说一声,我改天再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