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谷向自己爱妻叮嘱了一声便下界去寻重华去了,离银月的忌日近了,他必定在那个地方,虽然已经过去了几万年,但是他每年都会去那里待上一段时间,不管身在何处,不管身负何事。亦谷暗自也怪自己怎么口无遮拦的挑起他的伤心事。
找他去教琉璃一是想来转化一下她顽劣的样子,再来也想让这小妮子给他的生活带来些生气,却不想一句话又将往事重提,他定心中有不快,自己闷起来了,一向就是个闷葫芦的脾气,有什么自然是自己偷偷消化,人前决然不提一个字。
再来到织云山不再是几万年前那样荒芜的一片了,已郁郁葱葱地冒出好些参天大树,鸟语香。往山里深处走去能看到一个孤零零的小坟包,上面开起了一片不知名的野,看上去像那人一样温和,环顾四周并未见重华的影子。
理了理坟包周围的杂草,随手捏来一小壶酒,又变出一盘子桃酥摆在坟前,给自己满上一杯,又将一杯酒洒在坟前。
“以前不晓得桃能酿出这样的好酒,制这样好吃的点心,那些年咱们当真是糟蹋了些好的桃呀!有幸我得以好女儿,心思细腻研究出这些好的吃食。我的女儿你还未见过吧,待她性子好些,不至于丢我人了再带来让你看看,别的方面虽不及我,倒是那张嘴刁的很,你尝尝这些,都是她爱吃的,当真是好东西。”
亦谷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好像见到许久未见的故人有一大堆话要讲,千言万语一时又没有头绪,胡乱的说着。
“重华又来了吧,一会儿再将他揪出来,你我先叙旧,他在又要挑我毛病,明明年步上我长他些,奈何他担着个位高的虚职,我还要尊他声君上,他倒是应得心安理得。”
“你在背后说人闲话不晓得避嫌,明明自己闯进我的结界,知晓我在这儿偏说这些话让我听,你是来道歉的还是讨打的?。”
“你耍些个小孩儿脾气还说不得了?你我什么样的脾性银月最清楚用不得避什么嫌,待我与银月叙旧后再来同你算账。”
亦谷向来与他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两人也是许久没有一起好好相处了,重华依旧在天宫理事,而他卸职在仙岛过着逍遥的日子,同他这样斗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