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害得不停问问题害得她说到四更天,眼睛都困得充满血丝了的啊?瞪死你!
不过也真奇了怪了,刚开始跟北唐琋澈说话,自己还不大乐意的,但是到后来却越说越开心、越说越来劲,聊着聊着就四更天了。要知道,古代的四更天,在现代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的样子,也就是说,要是再被北唐琋澈这家伙问下去,天就要亮了。
“咳,”沐吻努力撑起自己快要合起来的眼皮,“大哥,再这样闹下去,你就要打算在这儿睡下了好吗?”
“好啊。”北唐琋澈回答得爽朗开心。
“……别闹!”
“……没闹啊……”
“好吧你赢了。”沐吻决定不再跟北唐琋澈过多纠缠,她撑起自己仿佛千斤般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挪向里屋,“你丫你自个儿闹去吧,姐姐我不奉陪了,再陪你闹下去姐姐就要过劳死了,你嘛……就爱干嘛干嘛去吧……”
要走进里屋时,沐吻又警惕地回过头,盯着北唐琋澈,“我要睡觉了啊!不管你了啊!你不准吵我不准进里屋来啊!”
北唐琋澈却笑得一派爽朗,他斟了口茶,向沐吻笑道,“沐吻姑娘放心吧,请。”
得到了北唐琋澈的承诺,沐吻这才放心地往里屋走去,她纵身一躺,便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床上了。这时候的她俨然已经困得连跟手指头都懒得动了,因此是更没力气跟北唐琋澈瞎扯,于是她压根懒得管北唐琋澈还在自己房间这件事,便自个儿睡去了。没多久,便陷入深深沉睡,估计在她耳边敲锣打鼓办喜事都把她闹不醒。
听到轻微的鼾声从里屋传来,还在外屋茶桌前的北唐琋澈却微微一笑,又轻轻斟了口茶。他看起来闲适自然,颇为怡然自乐。然,一切仅在一瞬间,北唐琋澈目色一凛,冰冷瞬间进驻眼底,他的嘴角依然挂着轻松自得的笑容——
又是一瞬,北唐琋澈手中的茶杯便迅速被注入内力,斜飞向屋顶——
茶杯飞向的正是房顶处没有瓦片遮挡住的那一块空隙——
只见茶杯迅速穿过那空隙,飞出了房间——
随后,伴着一声隐忍痛楚的“呃”声呻吟——
便听到有一重物随着拨动瓦片的声音滚动着,最后滚落在沐吻的房门前——
对于这一些,北唐琋澈依然淡然处之,他目色冰冷至极,脸部的线条也极其僵硬。听得那重物从房顶滚落在沐吻房门后,他嘴角的凝滞才舒缓下来。他缓缓站起身,拿起放在茶桌上的碧玉箫,走向沐吻的房门前,打开门——
只见一身着黑衣的人在地上痛苦的扼住自己的喉咙,面目狰狞,还在地上不断地挣扎打滚。看那黑衣人扼住喉咙的样子,像极了想要发出声音呻吟的样子。一道血痕不偏不倚,恰恰就在那黑衣人的喉咙间。
但越是想要发出声音,就会越痛哭一般,乌黑而稠黏的血液汩汩而流,瞬间就沁满了那黑衣人扼住自己脖子的那双手。那黑衣人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北唐琋澈,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越想说话,黑色血液果然就越发喷涌。
然,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挣扎痛苦,北唐琋澈却无动于衷。那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的目光极其冰凉,带着些残忍,嘴角凝着闲适自然的微笑。
他望了望月色,随后用了一种话家常的语气说道,“呵,果然杀了个回马枪呵。啊,让我来猜猜……是正要下手的时候,没想到被我这个不速之客给阻挠了……结果就一直等下手时机,却不想一直等到了四更天?唔,还真是有耐心啊……”
他声音极沉,月光下,大有撒旦般的邪恶气息。
“啊……你到底是对她有多恨啊,嗯?居然这么有耐心,非要等到我走,再杀她不可?”
北唐琋澈依然自说自话着,明知地上挣扎地扼住自己喉咙的黑衣人根本不可能回答自己的回答,可他的口气确实偏偏要那黑衣人回答不可的那一种。
“啊,都说最毒妇人心,这回可是让我见识到了,嗯……”
北唐琋澈眼睛一眯,盯着地上那黑衣人。尽管没有掀开那黑衣人蒙在面的黑巾,他也知道——黑巾下的那张脸,正是今天中午那拔剑指向沐吻、最后被武林盟的执掌人千老头请出武林盟的那女侠!
给读者的话:
最近好忙啊,话剧社的专场,音乐社的原创专辑,还有学业作业还要码字。。精神有点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