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剑士意识到了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疯狂的挣扎起来。
他挥舞圆刃刀,试图将袭来的砖石堆切割,但是无穷尽的砖石如同海浪一般将他吞没,再也动弹不得。
白識两手不断靠近,随着手指渐渐交错,那锁定咒剑士的方框也越来越小。
极致的重力向着中央的咒剑士不断收缩、挤压。
那个咒剑士在重力的作用下彻底被淹没在了由砖石废墟构筑的方块之中。
两个狭小的孔洞在方块的侧方出现,积攒其中的血液顿时如箭般从中飞射出去。
此时方块仍在不断的向中心压缩,直到血液彻底干涸,才真正成型。
最终那个咒剑士与岩石化为一体,变成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块。
整个过程安静无声。
无论是角被折断的声音,还是绝望的呼喊,又或者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一切的声音都传不到外边。
这是白識为他构造的,最绝望的牢笼。
将咒剑士变成咒剑士.zip压缩文件以后,白識便继续向上方飞去。
这个咒剑士比其他白識遇到的几个都要更强
只可惜,强的有限。
就在这时候,在塔的外面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白識顺着塔中层的出口向外看去,看到在远处出现了璀璨的大片金色光辉。
大量的金色恶兆角从地下突刺而起,塔之镇中的部分建筑都在这一击下轰然坍塌。
那无疑就是角战士释放出来的绝技——角降临。
看着那烟尘滚滚的场景,白識很快就猜到了那里发生了什么。
这样看来,蕾妲和弗蕾亚就是在那里,大概是遇到了角战士。
白識立刻飞出了塔中,朝那边飞了过去。
从这个出口出去,白識已经位于了塔之镇几乎最上层的地方。
在这里向下一望,便看见镇中的大部分情况。
这个出口面前的道路与那塔底部的笔直大道方向不同,互相倾斜。
而远处则有一条连廊斜着连接了这两条道路,构成了一个以塔为顶点的三角结构。
而现在发生战斗的地方,就在那条斜着连通上下两条道路的连廊之中——
蕾妲和弗蕾亚此时正在跟另外一个角战士进行战斗。
这一次两人面对的角战士更加高大,手中握着的武器也变成了一柄尺寸夸张的大曲剑。
此时那个手持大曲剑的角战士浑身上下已经布满了各种伤口,伤痕累累。
蕾妲和弗蕾亚有了先前对战角战士经验,互相熟练配合,在面对这个角战士的时候已经掌握了先机。
在躲过了范围极大的角降临以后,那角战士已是穷途末路。
现在距离蕾妲两人取得胜利,只差最后的致命一击了。
然而就在这角战士血量见底的时刻,战况却急转直下。
那角战士适应了蕾妲两人的配合进攻,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角战士挥舞大曲剑逼退弗蕾亚,随后突然一个铁山靠,冲刺着将上前的蕾妲撞飞。
蕾妲的身体被巨力撞的倒飞,砸穿了连廊的墙壁跌落下去。
在那连廊的底下是城中污水汇聚之处,正是污水的源头,生活有无数的人形苍蝇。
如果从这个落差坠落下去,肯定会受到不轻的伤势。
正当蕾妲思考如何将损失最小化的时候,却见到白識飞到了她的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臂。
蕾妲被白識拉到桥上,赶忙看向了弗蕾亚。
没有了蕾妲的牵制,弗蕾亚独自面对角战士的攻击显得很是吃力。
她不断的躲开攻击,并不断寻找着机会尝试终结那角战士的性命。
然而角战士利用降身不惧伤势,也难以阻挡,临死前反扑的力度远超弗蕾亚平生所见的任何一个敌人。
此刻她完全没有机会,只能不断的躲闪。
救下了离自己最近的蕾妲以后,白識手中凝出一柄太阳的烈焰之枪,朝着那角战士遥遥投掷过去。
阳光之枪瞬间便贯穿了角战士的身躯,烈焰迸发,将其化为了飞灰。
见到弗蕾亚脱离险境,蕾妲这才松了口气。
原本她们完全是可以将那角战士拿下的,谁能想到却被一招翻了盘,将两人陷入险境。
白識看着面前的蕾妲和弗蕾亚,摇了摇头。
“不是说了,遇到强敌的时候不要急着战斗吗?”
面对白識的话,蕾妲低下了头。
不过白識倒也没有指责她们的意思。
毕竟被明明打得过的敌人以一丝血一套反杀这种事情,他在游戏里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白識想了想,再度开口道:
“……不过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如果不是幽影之地的压制,他完全不会是你们的对手。”
“走吧,前往塔顶看一看究竟有什么。”
说完,白識便释放了阳光的力量,很快就将两人身上的伤势恢复完全。
等到伤势恢复,白識指了指那边的高塔。
蕾妲有些意外,随即点了点头,和弗雷亚一同跟了上去。
回到塔的路上,白識又从角人先祖的尸体前给托雷特收集了一些灵灰。
在塔中的障碍已经被全部清除,三人很快便从塔顶走了出去。
推开面前一扇沉重的大门,在三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舞台。
一个奇异生物的尸体正倒在舞台的中央。
那生物有着长满恶兆角的狮子脑袋,身躯被长长的布料覆盖遮掩。
正当众人踏入那巨大舞台的时候,顿时狂风呼啸,天地间风云变幻。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塔之镇内响起:
“噢,角之兽啊,神兽啊──”
“栖宿于塔之子,勇人们的体内,为了我等、舞动吧……”
“舞得绚丽、舞得华美,净化一切吧──”
“净化厄运、恶贼、塔的仇敌……”
“……净化那群、恶妇之子……!”
随着话音落下,位于舞台中央那具瘫倒在地上,原以为是尸体的怪异生物活动了起来。
白識看着那怪异的生物,有些意外。
先前倒在地上的时候看不出来,等到那东西站起身来才发现。
这玩意儿,怎么好像是舞狮?
那从底下托住狮子脑袋的,绝对是人的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