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識带着瑟濂老师,站到了这屋顶的边缘。
这时瑟濂才发现自己抱早了,不由在心中吐槽自己的糊涂。
白識看准了地方,确认了脚下的建筑强度足够,然后便直接跳了下去,单手抓住屋檐,挂在了这房间的窗户外面。
这间房间是独立于杜鹃教堂,单独突出的一个房间。
这房间中间只有一个连廊,将其与杜鹃教堂连接了起来。
透过这扇被雨淋湿,有些模糊的窗户,白識能够看见这间房间之中满地遍布的淡紫色辉石结晶。
在这其中,房间的正中央乃是无数个莫名胀大又黏合在一起的辉石头罩组成的魔法师球。
这些魔法师的辉石头罩曾经都是一个个魔法师。
起源派的魔法师们使用特殊的秘术,将一个个魔法师的头颅取下,却保留了他们的智慧。
这些充满智慧的魔法师最终变成了这样的湿件计算机,用于探索起源魔法。
只不过这个魔法师球已经是死去的魔法师球,已经没有了生机。
所以即使那上面无数的眼睛已经看见了白識和瑟濂,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白識并没有急着进去,就这样观察着里面的情形。
在那回廊之中,有一个手持弩与剑的随从看守。
只不过那个随从看向的地方是杜鹃教堂之中,正背对着白識和瑟濂。
很显然他没有想到会有人从窗外入侵杜鹃教堂。
这间房间曾经应该不是教室,也不是这个魔法师球的房间。
这地方太偏远了,和魔法学院隔了很远。
大概是在这个魔法师球研究起源魔法被其他魔法师们发现后,监禁在了这里。
感受着这房间里的魔法气息,瑟濂点了点头。
“不会错的,徒弟,那个魔法师也是起源派的法师之一。”
“在他的身边上,有我的恩师——亚兹勒大师的魔力。”
“他就是为了参悟那上面的起源魔力,才把自己变成了这样的魔法师球。”
白識看向了瑟濂。
“老师,研究起源魔法都会变成那样吗?”
瑟濂沉思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对着白識说道:
“当然不会。”
“研究魔法师球,乃至是把自己化为魔法师球,都只是手段之一罢了。”
“真正的大师不需要那样的方法,也可以找到独属于自己的起源。”
白識看着瑟濂的笑容,看出了这只是安慰他的假笑。
瑟濂老师还是有那样做的想法。
也对,毕竟如果真的找到亚兹勒大师和卢瑟特大师的身体,和他们融合就可能到达前所未有的层次。
瑟濂立刻转换了话题,不让白識继续发问。
她看向了那个背对他们的随从,对白識说道:
“里面那个随从得想办法解决,不然我们的潜入就会被发现。”
白識看向了瑟濂。
“老师,虽说我是想要潜入,但也只是玩玩罢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需要,完全没有必要一直要求潜入的。”
瑟濂微笑着看向白識。
“老师我可不是个扫兴的人,既然徒弟想要玩玩的话,那就这么玩下去好了。”
“为师也很愿意陪你这样子玩一玩。”
白識心中有些感慨,瑟濂老师还真是个宠溺徒弟的人啊。
有这样一个老师,确实是相当幸福的。
白識看向了那个随从,想了一下,开口向瑟濂老师问道:
“老师,魔法学院下雨的时候会打雷吗?”
瑟濂被白識的这一个问题给问到了,仔细的开始思索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将答案告诉了白識: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注意过。”
“魔法学院中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这种事情。”
“虽然我知道这里的天气是受到了魔法的控制,也尝试过研究。”
“但是控制天气的法阵完全在卡利亚王室的掌控中,其他的人都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改变天气的。”
“哪怕真的从来没有打过雷,现在打一下雷,估计也完全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白識点了点头,心中有了打算。
瑟濂看着白識,问道:
“怎么了徒弟?你已经有了什么想法吗?”
白識盯准了远处那个连廊之中的随从,对着瑟濂老师说道:
“老师,待会儿用魔法解决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配合好我的行动。”
“……老师,待会儿可能要单手施法,你抱着我的时候没问题吧?”